张虎面如死灰,涓滴不再挣扎。
“归去以后如何写如何说,不消我再教你了吧。如果言行有半分令我不满,我也逼不得要与你抗一抗,而成果,讨不得好的必定会是大人。此事你我都退一步,安然处理就最好。明日,我叫人送黄大人回蜀。”固然诸葛亮说这话的语气非常淡泊,却让听的民气里一阵胆怯,暗叹其心机之深,思谋之远……!
目睹罪臣已伏法,行刑官仓猝大声喊道:“行刑结束!”说完,同时再次看了眼已经身首异处的张虎,心中有了确认。
“不,我不走。”姚夫人还是紧紧地盯着面前独一的儿子,恐怕她一走就再也看不到他。
“丞相,这……”侍卫难堪地看了眼诸葛亮,又看着倔强的姚夫人。
诸葛亮点了点头,笑道:“办的不错,舟笙。”
“你来了。”诸葛亮仿佛推测此人会前来,语气安静地转头看向他。
舟笙却转头看向方才黄皓拜别的方向,问道:“方才那人,是当今陛下的人吗?”
“娘……”张虎看着这个哀痛的妇人,一时感觉她肥胖了很多,心下更是忸捏,却吐不出更多的话来。
看着黄皓远去,诸葛亮目光深沉,俄然如有若无地收回了一声感喟。
黑衣人扯下帽子,暴露了一张清秀的脸,“我已经照你的叮咛,将张天洺放走了。”
刽子手高举砍刀,即将落下。
将士们全已散去,几个侍卫将张虎的头颅捡起,血污和黄沙已经让张虎脸孔全非了,那几个侍卫心有悲切,谨慎翼翼的将这本来的主子的头颅装入麻袋里,冷静记念了几句,便背着张虎的尸首去了场外孤坟。
“大虎啊。”姚夫人呼喊着张虎的名字,眼神悲切,她实在不能设想本身的儿子,竟沦完工了这般模样。
张虎泪流满面,他看着面前非常熟谙的温婉妇人,俄然镇静了起来,当姚夫人想要靠近他的时候,张虎连着后退了几步,直到被身边两个侍卫死死抓住,不能再转动。“娘,您别过来,儿子不孝,让您刻苦了”
“服从。”
舟笙顿时豁然,也点点头道:“丞相说的有理,不过这黄皓确是个奸臣。后代均传陛下正恶不分,轻信小人黄皓,阔别贤臣,最后才亡了国。”
诸葛亮听完,却叹了口气,“实在陛下看似痴顽,实则通透。陛下不是不分,而是为了肃除我的权势。说到底,先帝不信我,陛下也不信我。”
诸葛亮淡淡叮咛道:“来人,去替张虎收尸。将尸身装入麻袋里,随便找个处所,便埋了吧。”
“夫人,丞相请你分开。”侍卫轻声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