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是是,我妈早就死了,我说的是我大阿姨,她……她还活着。”衙役的脸吓得乌青,裤裆里一阵骚臭,屎尿齐流。
“我……我没有,”酒娘哑声哭道,“我如何能够做这类事情!我本就对不起你,我……我……”
“第二个题目!”杨艾收住笑声,冲进人群拽出刘大妈,“你们说,酒娘和熊老板,我最恨谁?”
“大王,时候不早了,官兵要来了。”手持钉棍的强匪附耳说道。
杨艾放下衙役看看天气,接过钉棍,腾空挥动:“如许吧,乡亲们,邻里一场,甚么事情都不能做得太绝,答复我三个题目,答得好,我就放了你们。答得不好,我就用棍子,先打死衙役,再问下一个题目。如果三个题目都答错了,你们全都要死。”
乡亲们暗中考虑,杨艾对酒娘说到底还是有份交谊,他更恨的是熊老板,忙不迭抢着答道:“当然是熊老板。”
杨艾如同被闪电劈中,呆了半晌,喃喃自语:“我是好人。”
“这就是我,”杨艾看都没看她一眼,“就算不是,也是让你们逼成如许的。”
直到衙役的脑袋被砸成一滩异化着碎骨的血浆糊,杨艾舔着嘴角的鲜血,双手举天,好像从天国返来的复仇妖怪,狂笑不已。
血珠从指缝,一滴一滴落下……
“你……你个牲口!”酒娘已经模糊明白了此中蹊跷,一时肝火攻心,跌坐在地,“我当年如何瞎了眼看上你这条披着着人皮的狼!”
“我会陪你去我们说好了要去的统统处所。”酒娘起家垂怜地摸着杨艾疤痕累累的丑脸,“再也不分开。”
“刘大妈公然快人快语,”杨艾清清嗓子,“我和熊老板,谁更值得酒娘嫁了?”
“乡亲们,我,返来了!”杨艾挥着刀背敲着衙役的脑袋,“当年,你不是说这里没有我住的处所么?你不是让我快滚么?再说一遍啊?”
“我没有放火烧你,我也没有骗你!”酒娘失血过量,眼神垂垂迷乱。
“砰!”杨艾又是一棍,清脆的骨裂声响起,鲜血飞溅,木棍再次拔出,铁钉沾满了红色脑浆。
“呵呵……你晓得么?我最后一次分开底子不是插手甚么诗会,而是回到都城,向父亲提了我们的婚事。父亲提出前提,只要我愿入朝为官,就同意这门婚事。你看,这是礼聘媒书。”
衙役拼了命叩首;“大王,不不不,杨公子,小人有眼不识泰山,也是受了熊老板财帛,万不得已啊!真是万不得已啊!杨公子,您大人有大量,放太小人。我……我另有八十岁的老母啊!”
“答得不错哦,”杨艾将木棒扛在肩上,回身走了几步,“但是,酒娘还是嫁给了熊老板对么?以是,你们答错了。”
“滚!”杨艾哀嚎一声,把酒娘踹回人群,举棍砸着刘大妈的脑袋,“谁会守着这张鬼脸度日?你骗我!你放火烧我的时候,可曾想到会有明天。虚情冒充,我不信赖你!”
刘大妈肥硕的身材横在地上,全部脑袋砸得稀烂,脖子的断口如同一坨破抹布,“咕嘟咕嘟”涌着血泡,手指还在微微颤抖。
杨艾话音刚落,扭腰回身,双手挥棍,铁钉挂着风声,正中衙役额头。锋利的钢钉刺入头骨,再拔出时,衙役额头陷进一个圆窝,钉眼“汩汩”冒着浆糊状血浆,糊了满脸。他嘴里喷着血沫,喉间含糊地说着甚么,直挺挺跪着,茫然地望着人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