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页 > 异闻录 > 第二百一十六章 酒娘(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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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看到了,他们俩没有吃任何东西,早就晓得这些事。”

有些人哭声悲切,闻之垂泪;有些人低声“呜呜”嗟叹;有些人脚下打滑,跌倒在地;有几个女子抱着襁褓,眼泪“簌簌”落在婴儿脸上。

面对灭亡,人道无私,莫过于此。

这时,远处的坟头向外拱着黄土,黑水“汩汩”冒出,一双双黏着一点点烂肉的骨手从坟里探出,摸索着坟沿,坚固的地盘又爬出无数具尸身,拍打着身上的泥水烂土,插手前行步队。

这他妈的算如何回事?

“对!别信赖阿谁臭娘们儿说的话。”

我怔怔地盯着月饼,月饼也用一样的神采看着我。

门客们堵在门口,归纳着最丑恶的人间众生相。谁也没有重视到躺在地上捧着脚惨嚎的张淑兰,无数只脚在她的身材踩来踩去。张淑兰开初还能“哼哼”几声,跟着身材里骨骼断裂的声声响个不断,嘴里呕出几口黑血,再没了声气。只剩颤巍巍的左手半悬在空中,随即被一双红色高跟鞋根穿透,钉在泥血稠浊的土里。

两道灰气从酒娘脚背涌出,酒娘嘶嚎着现出那张可骇的脸,身材垂垂恍惚,终究化成一团灰气随风飘散……

当下的场面,我有些懂了。谁都怕死,特别是看到火伴惨死,这类环境完整能摧毁一小我最后的抵挡意志,只是祈求比火伴晚死一会儿,谁也不会做那只“杀鸡儆猴”的鸡。

牧笛声愈发苦楚,节拍清楚是送葬时的丧乐。我打了个激灵,心头一片腐败,看清了周遭的事物。

“南瓜,你曾经呈现在我的梦里?”

那些行人的黄红色面皮如同罩了一层丧布,两只眼睛只要红色瞳人,透着惨红色的幽光,时不时有蛆虫从眼角爬出,顺着扁塌的鼻梁钻进鼻孔,再从耳朵眼里钻出。跌倒的行人四肢仿佛没有骨头,反方向折断,骨茬从淌着黄水的烂皮内里顶出。那几个女子听到笛声更是举止奇特,双手插进头发冒死撕扯,任由襁褓掉落,滚出一具具黑瘦的小小干尸。

然后,我做了一个可骇的梦――

荒无火食的野地,一眼望不到头的坟包在杂草中若隐若现,北风吹的枯树枝瑟瑟颤栗,乌鸦缩着脖子无精打采地“呱呱”叫几声,扑棱飞起,钻进一处坟包的野洞,再出来时嘴里叼着一块枯骨……

牧童,恰是我和月饼在巷子碰到的小孩子;阿谁女人,恰是酒娘!

“梆”!梆子声响起,唢呐、喇叭、锣鼓声喧闹起来,店伴计们早已换上唐朝服饰,眉飞色舞吹奏着乐器。那两个从屋里爬出的无脸人,站在屋前空位,“咿咿呀呀”唱着,归纳了一段千年前不为人知的惊天惨事……

“让我先出去,我是女人。”

世人垂垂挨近我们围成个圈,眼中都是野兽般凶恶的目光,却没有人敢脱手。

这句话算是捅了马蜂窝,世人又聒噪起来。

再无人敢动,肃立着像一群待死的俘虏。

我醒来的时候,出了一身透汗,大口喘着气,梦境却忘得一干二净。如果不是阿谁女子提示,我底子想不起来曾经做过这个梦。

“大师不要慌,”月饼摸出几枚桃木钉,“我们必然能处理。在此之前,谁都不要乱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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