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靠近了看,才松了口气,这那里是张人脸,清楚是一群密密麻麻的蚂蚁爬在树上,只是刚巧摆出了人脸的外型罢了。
游龙阁是我们黉舍前面的一个小馆子,做的烤鱼可谓一绝。我们俩早晨常常翻墙出去搓一顿,喝得醉醺醺回宿舍。正所谓“酒徒之意不在酒”,标致的老板娘才是我们真正的目标。就算不能动手,但是秀色可餐嘛!
莫非这棵树已经成了精怪,到了早晨就会变幻成人形?我俄然想起了《聊斋志异》内里关于树精花妖的传说。
像是从树干上长出来的人脸,俄然眉毛动了动,向两边拉伸又缩了归去。本来看上去椭圆的脸庞,下巴变得尖尖的,将整张脸拉长了很多,看上去更加诡异。而从左眼里,流出了一行浓稠的玄色泪水,淌到嘴边,像是画了油彩的小丑。
月饼架着我回到硫磺圈里,才喘了口气:“要不是我刚才发明得快,你这条腿估计现在就剩下几根骨头了。”
月饼一副欲言又止的神采,好一会儿才说道:“游龙阁!”
月饼右手蜷起,夹住我的腿,左手取出匕首,对着我的腿肚子扎了下来。
“他还能吃了我不成。”月饼哼了一声,把砍刀拎在手里。
“南瓜,我感觉事情没有那么简朴。”月饼用树枝扒拉开蚁群,蚂蚁纷繁落在地上。那本是聚满蚂蚁的树干上,暴露一道道深深地刻痕,内里是干枯的血迹。
正说着,那张人脸又起了窜改。
乍仑双手和膝盖已经磨得见了白森森的骨头,眼神狼藉完整没有核心,寻着月饼的声音向我们这里望来。俄然,他的眼神变得暴虐锋利,狂嚎一声,双手在空中胡乱摆动着,猛扑而来。
有了这个动机,我俄然认识到月饼看似冒莽撞失进了万毒丛林,但是不管碰到甚么环境,他的背包里老是会有呼应的东西利用,这底子不是所谓的“长年远游,设备包里都有”这句话所能说得通的。
因为月饼固然懂的事情比较多,但是这些行动确切有些太专业了,完整超出了我所熟谙的那小我所能把握的!
月饼挑了一点血迹凑在鼻尖闻了闻,又伸舌头舔着:“这是人血。”
我没好气回了一句:“老板娘!”
笑声越来越麋集,越来越响,如同千万只蜜蜂在耳边飞来飞去。人脸摆出各种百般诡异的神采,最可骇的是有一个神采就像是整张脸像是熔化了,完整软软地塌了,又刹时规复了原样,我忍不住捂着耳朵颤抖起来。
“呼呼”,人脸俄然咧开嘴对着我们笑了起来。
刚才被树枝划破的小腿疼得更短长,但是我顾不得管它,后退了两步警戒地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