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单于的号令,没有人敢冒昧。”阿胡儿回身望着身后的李鸾:“你救得了他一次,却不能次次都救他。”
他们的心机和顺又细致,他们的孩子自幼也要从礼学文,最最佩服的也是满腹经路,腹有诗书气自华之士。
小璞顺势爬上榻来,向着她身边凑了凑,依偎着她的身子。
那匈奴女人就伏在那干瘪的男人身上抽泣,将中间几个要来侵犯他的匈奴青年像一边推搡。
李鸾望着他的眼眸,沉默了斯须,正色道:“我们汉人有句话叫,莫以善小而不为,莫以恶小而为之。我能救一次,便救一次。”
“女人……”阿胡儿走出去,眸子深沉地望着面前的男人:“此事我们最好还是不要多管,他可不是普通人。”
李鸾顺着她,正要把手中的蒸面饼子掰开放出来汤里,刚捧起热汤碗来,俄然听到帐子内里传来一声男人的哀嚎。
那匈奴女子点了点头,又从篮子中去除几块蒸面发的饼递到李鸾的桌上,用眼神表示李鸾这些是专门为她们做的。
他们是天生的捕猎者,已经风俗了打劫与殛毙,他们的眼中只要捕食与被捕食的干系。
“嗯,快了吧。”李鸾轻应了一句。
“出来如何不加件棉袍。”身先人的声音没有波澜,却非常和顺:“我不在的时候,女人不要和那些宵小之辈逞强……”
李鸾凝眸,只感觉这个仁慈的匈奴女人约莫是个哑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