嘴唇滑过她早已赤红得发烫的耳根,沿着耳后一起向下,滑过纤细的颈项,路过蜿蜒的锁骨。
“你……醒了?”李鸾睁大眼睛,只感觉身后那滚烫的呼吸已然缓缓靠近了耳畔。
终究她来到了土丘前,阿谁小小的衣冠冢,如此寂寂无闻,和他生前的做派未免也太不相衬。
落日西下的蔓草斜曛间,他滚烫的手指悄悄解开她的裙带,退下她的外袍,将她悄悄躺下,在她的耳边低声唤她的名字。
俄然一冷,紧接着就是一记温热的亲吻。
她就那样靠在难的温馨半晌的他的肩上,望着远处水天相接之处风景遥遥,不由竟感觉南柯一梦,仿佛隔世。
她也不知为何脸上竟充满了泪水,仓猝跪坐在他身边,使尽尽力将他一动不动的身材从草丛当中扛着正坐起来起。口中情不自禁地焦心肠唤着,阿青,阿青,担忧他是否有被摔伤。
他跳上马来,遮星蔽月的目光幽幽地望着她。好久才转头望着那矮矮的衣冠冢,渐渐地走到她身边,正襟跪坐下来。
她有些惊骇,却不知为何不敢顺从,只感受胸口的小鹿将近跳出,正宽裕地想要开口恳求他,却只感觉胸口的衣衿被一把扯落。
她越是靠近那被芳草没过的身影,心中仿佛被捅了无底的洞穴一样惶恐失措,只感觉他在面前倒地不起的气象勾起来无穷的回想来。
那痛苦现在正张牙舞爪,想要从她嘶哑的喉咙处爬出,她不由深吸一口气,硬是将它深深地摁回到胸口。
他俄然闻到了她身上的酒气,转眼瞥见地上那一坛启开的酒,不由轻叹一声:“阿鸾你喝酒了。”
如同梦话普通。
身后的呼吸愈来愈浓厚,箍着她的手臂却越来越松。
说罢她正要转成分开,却未想到被他一把扯住了手腕。
她微怔,仓猝抽脱手来,起家想跑,却又被他起家来一把拽住。
“几口罢了。”她仿佛是被提示了,一手拉过身边的酒坛,正要送入口中,却被他一把夺了畴昔。
“别再折磨我了……我是真的很爱你。”
可就在她还未反应过来之际,身后的人俄然扬起缰绳,在草原之上纵马疾走了起来。
他俄然低下头来,柔嫩的嘴唇封住了她口。
许是因为酒的启事,抬手想要触碰他有些微晃的发热的肩膀,摸索他是否是喝醉了。
她一边流着泪,一边侧目望着那片绿荫的裂缝间幽幽飘过的白云,远处水声淙淙,只感觉光阴宁静淌过,仿佛又回到五年前的阿谁阴沉的晌午。
草地声俄然一阵风打着旋儿悄悄划过,他的吻那样滚烫烙在她一寸又一寸的肌肤上。
“这五年,我替你去了一趟你一向都想要去的漠北草原,我想再去找我大哥,恐怕是找不到了……对你,对我大哥,我都有愧。”
说罢,她哽咽着,再也说不下去,只感觉胸口如同被扯破了普通。
说罢一小我悻悻回身,走向河边去牵马了。
却不料身后的人俄然落空了均衡,从马背上重重地掉了下来。
她也从不知,面前的这个看起来老是温润如玉的人,如此迫不及待地就豪放地饮下一整坛的酒究竟会是个甚么模样。
“我哪也不去……你喝醉了,我们归去再说吧。”她的声音忽冷,酒也醒了大半,摆脱着想要逃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