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初也是参与评判过七国之乱,担负御史大夫和护军将军国之肱骨,厥后垂垂被架空冷淡,贬官降职,派去渔阳做了太守。
现在他看着李鸾,她是那样的娇柔又斑斓,像一朵只能开在暖阁中的花,乃至于让他忽视了她那刚强又刚烈的灵魂。
李广到任未几日,韩安国死于任上。刘彻心中对这位丞相之才老是有些惭愧,便厚赏其家人,命人敛起棺椁,送回故乡,也算是魂归故里,入土为安了。
李鸾却只浅浅一笑道:“您老是如此,说那些明贬暗褒的好话与他。”
说着,他抬手将一缕红绢塞道她的手中。
军机是半分不成迟误,刘彻知卫青心中已有牵挂,便命他回家托付一下,第二日便出发北上。
“这是我身上最有分量的印鉴了。”他却略略正色道:“你是我的嫡妻,该当如此,只是委曲了你。”
“有啊……”他俄然轻叹一声,李鸾迅疾抬眼望他含着笑意的眼睛,等候他说下去。
眼看屋外深夜未央,可他却不知了去处。她心中不免慌乱,赶快披上衣衫出去寻他,可刚推开门去,却见他立于屋外的海棠花树下,面对着皎皎月光,寂静不语。
这些年他是一向看在眼中,他像是期盼着能有一道流星划破长空普通期盼着她的返来。本来已是皇亲贵胄,在她返来之前一向住在那座败落宅中,身边连个服侍起居的人都没有。这此中滋味,姜锦并非是不能体味。
自此,便截留了李广,让他停宿在霸陵亭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