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夫人还未开口,她便已伸出一方素绢擦了擦刘闳眼角的泪痕,又将绢帕递到了刘闳的手中:“二皇子可当真像你父皇吗?”
俄然寂静的独处,让她不由想起早上的事,脸上又染上了红霞,轻声问了句:“那……我们还要守岁吗?”
一只胳膊担在他的肩上,赵破奴只感觉脖子前面的盗汗,刷刷地往下贱,真想回身去捂住他的嘴巴,将他那张烂嘴巴从风暴的中间拖走。
刘据还未反应过来,便被身边的人拉着,分开了那是非之地。
“姐姐……”他的手一起被攥着,本来慌乱的内心也垂垂被抚平了下来,抬首望向身边的人:“姐姐是何人?”
“是母后要姐姐来寻我的吗?”他怔怔望着她:“我们现在仿佛不是去处前殿的方向。”
“小孩子老是打盹多的,既然睡着了就不要唤醒他了。”卫青低眉望着趴在李鸾膝上睡得苦涩的卫登,不由含笑:“这孩子在你身边仿佛高兴的很,不过,总不能一晚都宿在这里。”
“赵将军怎能如此厚此薄彼?一样是提着脑袋上疆场的,凭甚么别人吃肉,却要我们吃饼!”
“那臭小子此番能兵出陇西也算是抄了近道,他娘舅六年前光复了全部河套平原,除体味了长安之困,也打残了右贤王部。现在阴山正面疆场上,胡马已不敢南渡。完整截断匈奴右臂计谋,也终究有机遇实现了。”刘彻眸中的光微微明灭:“朕未想到,竟就是那一次偏疼使然,不到十年间,汉匈异势竟至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