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信啊?”说着,她把我已驰驱了两日,略显得混乱的发髻解开来,让我的头发悄悄地铺在背后,拿气桌上披发着幽暗香气的绿檀木梳,悄悄地梳理着我的头发。
绿曜面色还是冷酷,没有转头去看身边的王公子,反而悄悄转头向着二哥的方向斜斜地望了一眼。
“说来绿曜出身不幸,家中本来也是出身商贾世家,只是家道中落,方才沦落到翡岚阁来。当时李先生恰在阁中编写乐谱,绿曜给他房中送茶,先生感觉她是一块未经砥砺的璞玉,便像岚姐举荐,今后便也只作曲给她一人。绿曜本就貌美,先生慧眼识珠,为她做了很多美好的曲子,常常她下台时,先生也都亲身操琴。因而,这翡岚阁谁都压不住她的风采。绿曜一向视先生为她的知己,但是谁知‘神女有梦,襄王偶然’,自先生走后,她心中一向放不下。这些年来,到翡岚阁的商贾中倒也是有几个公子,不嫌弃绿曜出身寒微,想要纳了她归去。对于我们如许的人来讲,本领算是莫大的福分了。但是她不依,姐妹们都在背后笑她痴傻,但是她也就如许痴痴地等了两年。方才那番,也是心中积怨,道理当中。”
“红衫,你把这女娃带去哪个房里去藏起来。”岚姐微愠,转眼望着身边有些如有所思的二哥:“我就说,这丫头如果在这里被人撞见了,必会要有一番胶葛的。幸亏这王公子一向痴迷绿曜,也还算是好说话的主,这才好结束。如果换了旁人,明天还不知要弄成甚么样。”
那王公子打量阿青,脸上鲜明升起有一丝愠怒,正欲发作,却只见中间名叫红衫的女子,仓猝抓住阿青摁住王公子的手臂,对着他悄悄地摇了点头,使了个眼色。
她悄悄抚着我的肩膀,望着镜子中我焕然一线的模样,本是对劲地一笑,可俄然想到了甚么眉头一颦说:“绿曜就是阿谁性子,只如果李先生的事情,她老是如此较量,你可不要怪她。”
我转过甚来望着红衫女人的脸,轻声问道:“绿曜女人不是喜好我二哥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