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才真的明白二哥之前那席话的企图。本来斑斓的皮相,也是一件极易惹来伤害的东西。
我低着头不敢看红衫女人的眼睛,拿着勺子的手有些颤抖,轻咬着嘴唇喃喃地说:“方才是阿鸾讲错了,都是阿鸾莽撞,不懂礼数,胡言乱语惹姐姐悲伤了,还请绿曜姐姐看在阿鸾幼年无知,不要怪阿鸾了。”
他喝完酒后,表情仿佛总会非常镇静,常神采微红地手舞足蹈地搂着我与大娘,唱草拟原上不着名的歌来。
说罢,紧紧闭上眼睛,一咬牙,便握住她手中的刀刃,朝着本身的脸颊狠狠地摁下。
我曾猎奇偷偷尝过大哥酒囊中的酒,辛辣呛喉,惹得我眼泪都几乎要掉下来。大哥只在中间笑我,拿起酒囊一饮而尽,仿佛那当真是这世上极好的东西。
我恍然错愕,半晌才哑然道:“逗我?”
我觉得她要脱手打我,或是跟我大声实际,立即犯怂,向后缩了缩身子,不敢昂首看她。
我望着她仿佛并不是打趣的神情,沉默了半晌,鼓足勇气抬起手来,悄悄抓住抵着我的脸颊的匕首,轻声说:“你慢些,我怕疼,本身来好了。”
我倒感觉她冷冷望着我的模样,煞是憨直敬爱,不由破涕为笑。
我已懂忧愁,却仿佛并没有因为吞下它而变的高鼓起来,也证了然本来我曾经的直觉并没有错。
我不睬她,尽管埋头猛喝了几口粥,方才把几乎被教唆起的情感咽回肚中:“姐姐何必问我?”
“姐姐说对了,我本就是穷乡僻壤里来的。”我晓得她还在为方才的事情置气,便也没有去看她。
“我才不消你们为我担忧呢。”绿曜在一旁冷哼一声。
谁知她俄然像是来了兴趣,一把揽过我的肩膀说:“你怂甚么?跟我喝上两杯如何?
她俄然哑然失声,本来一双气愤的眼睛中的火光垂垂燃烧,久久地望着我,竟没有说出一句话来,终究她长舒一口气来,仿佛将那份怨气咽了归去,转过甚去不在看我,也不再出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