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一听阿青脸上一阵微红,不自发地就发烫了起来。
“你不去烦阿说,来扰我做甚么?”他头也不抬,眼睛仍然聚精会神地盯着案上的舆图,轻声道。
好啊……好啊……
我松了一口气,还好他没有再诘问下去。抬开端来看他,不由感觉面前的人,方才还在一本端庄、慷慨激昂地跟我说着国仇家恨,现下的语气倒像是一个天真烂漫,童心未泯的小孩子普通。
“主动反击?”我不由惊奇。
就在此时,门外的仆人俄然出去,伏地存候,传话道:“大人,方才有宫中派人来通传,太后请您去她白叟家的康长殿一趟?”
他在当时,就该体味了我的情意吧。可又为安在我告白那天,显得那样的手足无措。
“之前你听到阿青要来,定会欢乐雀跃好一阵子的。”他敞亮的眼睛还是直勾勾地盯着我:“你明天的模样倒是有些变态,这么沉着……”
我怔怔地昂首望着他,只见他渐渐转过甚来,逆着门外的目光,背后是连绵的芙蓉花影,望了我最后一眼,对着我粲然一笑。
侯爷故去的动静来得俄然,我晕晕沉沉地在韩府上歇了两日,醒来后却也只感觉是梦一场罢了。
存亡之事,本来如此之快。明天还在枕畔温言软语之人,本日就已经天人永隔了。
走着走着俄然又想到,他方才说阿青来找我时,神采也和我一样诡秘,不由思疑莫非是因为我在建章营中那一通突如其来的告白另他难堪了。
我不知他在策画着甚么,也不敢作声,声怕打搅了他的思路。
因而,我像逃命普通逃离了韩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