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安之若素悄悄凝睇我的模样,肩上还落着海棠花雨,如许的景色还要让我的眼睛仿佛再没法从他身上移开了。
我心中欣然,有种说不出口的委曲,却也只能渐渐走下台阶去,行至他的身边,轻声说了一句:“走吧。”
喧闹的长街上,我们始终一字未说。
直到一阵慌乱的脚步踏着雨水而至,将一柄伞递到他的手中。
我跟着他渐渐踱出院中,间或有端着祭物路过的婢女们瞥见我,都不由侧目打量一番,三五小声嘀咕着又跑开了。
我仓猝扶住他伸过来的手臂,游移了半晌,半晌才怔怔地问:“阿说,这是如何了?”
可我身边的人仍然如许纹丝不动地望着陪在棺木旁纹丝不动的人影,仿佛是在用沉寂又固执的目光为她保卫这最后一丝温度。
我内心漏了一拍一声,慌乱一片,他却沉默着不出声。
卖力守在侧门的不是别人,恰是我们出入侯府时候的陈叔。
“你……你来了。”我低着头,一阵局促攒动着衣角,支支吾吾地先开了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