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年微怔转头,望着坐上的君王,随即扣手言诺,缓缓地又回过身来,点头低眉隐在各位公候朝臣之末。
田蚡略打量了一眼面前的少年。
少年不言,还是恭敬拱手道:“大人,请。”
魏其候窦婴点头出列,峨眉低垂,全然不将身边方才所言之人放于心上,只见他手执玉笏朝着刘彻拜道:“方才御史大夫庄青翟谈到,七国之乱时,东瓯国曾不识时务插手了吴王刘濞的阵营。但东瓯王最厥后又诱杀刘濞,投诚有功,就连先帝都没有究查他的任务,却多有犒赏。此次闽越国俄然策动了对东瓯国的战役,其背后启事我们不得而知。但有一点,吴太子刘驹,见其父被东瓯王所杀,叛逃后一向藏身于闽越,以上两点看来,若我汉廷对东瓯此番乞助不闻不顾,一是有失我大汉威仪,恐使周境小国今后更难又归臣之心,二则置先帝遗业不顾,实为对先帝不尊。”
他端倪平和,目光恭敬,从他的脸上仿佛也看不出甚么端倪。本身方才几句似是发发牢骚,实在也是想要在天子的贴身保护前探探口风。
宣室殿外,淅沥沥的春雨连绵如画幕,洗绿了窈窕烟柳,涤艳了漫染春花。
世人闻声恭敬辞职,刘彻却埋着头轻唤了一声:“卫青,你留下来。”
这并非是刘彻想要的结果。
严助铿锵之言,甚是合了刘彻的情意,正要开口,却又被丞相许昌打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