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俊峰还来不及抗议,就在二黑子的挟持下缓慢地逃离了山林。
军医出身的李俊峰非常自傲地笑道:“你是贩私盐的,武装贩运私盐的时候必定是甲胄在身,平常的弓箭对你造不成多大的伤害。
“铁头,你还愣着干啥?从速跑哇!”
李俊峰毫不逞强的辩驳道:“我们堂堂正正地上山采药,光亮正大的事情干吗躲着那些官差?
“兵法有云,三箭不如一刀,一刀不如一枪!”
一听到杀良冒功这个词儿,李俊峰就是一脸的不信!
抱着李俊峰一口气足足跑出了一里多地,来到了山脚下的官道旁,二黑子就这才粗气直喘的停下了脚步,把李俊峰放了下来。
正要分开,林子里却又传来了徐玉春故作平静的声音:“刚才说我受伤的那小子,你凭甚么说我受了刀伤?还血流不止?”
你别活力,我们顿时就走,顿时就走!”
一听到这短兵相接的狠恶打斗声,二黑子顿时就神采一变,对李俊峰严厉的说道:“不好了!铁头,这准是私盐估客又和官差打起来了!
“你个臭小子,平时看上去是精瘦精瘦的,如何这么沉!”
看着李俊峰一脸当真的模样,二黑子,还是把他当作了天真的七岁小孩,毫不客气的经验道:“铁头,你还真真把那些如狼似虎的官差当好人?诚恳奉告你吧,他们对于私盐估客,江洋悍贼没甚么本领,杀起我们如许无依无靠,无亲无端的要饭花子、流浪汉,但是一点都不会手软!”
说着话,二黑子就再次紧紧拉住李俊峰的小手,用力的一拽他,拉着他撒腿就跑!
“我们是来这儿规端方矩采草药的,又没有犯禁贩私盐,有甚么好怕的呢?”
破衣烂衫,浑身高低都脏兮兮的,臭烘烘的,一看就是实打实的穷要饭的,阿谁官差会这么作践本身啊!”
如果你被长枪刺中了,所谓刺死砍伤,必定是身负重伤,又如何还能跟我装腔作势的说这么多话!”
咱得从速跑,可千万别让官差当作私盐估客给砍了脑袋!”
李俊峰不觉得然地笑道:“有道是不做负苦衷,不怕鬼拍门,我们躲甚么?”
我就鉴定,你必定是在和官差的搏斗中受了刀伤,并且流血不止!”
“毛都没长齐的小毛孩子,就晓得在那胡扯!”
一听到徐玉春的这三个字,二黑子顿时就神采一惊!
“谁让你抱着我跑啦?”
徐玉春不为所动的大喝一声:“想拿老子的脑袋换钱花,你们还不敷格!”
“你个毛都没长齐的小屁孩子,懂个啥呀!”
“徐大侠你放心,我们毫不敢透露您的半点行迹!”
一听这话,二黑子顿时就胆战心惊,吓得浑身颤栗,结结巴巴的说道:“您放心,我们这就走,这就走!”
“我是徐玉春!“
二黑子一把李俊峰往地上一放,就气喘吁吁地擦起了汗:“这一起跑的,可把我给累惨了!”
“这些官差,可比天国里的恶鬼还要凶!”
“平常或许不会,但是为了一百贯的赏钱,你们这些人但是甚么都干得出来!”
李俊峰还是不肯信赖,还要再辩论甚么,就蓦地瞥见中间的小树林里闪出一道黑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