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宫平对老者的称呼,除了初来乍到的陈祎,旁人顿时晓得来人的身份,竟是当朝天子杨广驾前的宠臣之一,时任卫尉少卿的云定兴。
“罢了!”安慕华忽地开口道,“宫大人,既然事情已经弄清楚,安某也不肯究查,毕竟杜氏兄弟与安某也算宾主一场。不过安某但愿此事到此为止,不想再听到任何闲言碎语!”
宫划一人如蒙大赦,从速地灰溜溜走人。
安慕华看到这老者时,脸上顿时现出光辉的笑容,快步迎上前来拱手道:“云大人来的恰好,这位宫大人的官威太盛,安某这里但是有些顶不住呢!”
瞥了一眼在身前卑躬屈膝的宫平,云定兴冷哼一声道:“宫总捕头,本官传闻你思疑安老爷与一桩性命案子有甚么连累。不过本官与安老爷了解多年,深知其为人最是温良醇厚。你还是该调查明白才下结论,勿如果好人接受不白之冤才是!”
安慕华拱手道:“本日安某有客,便不再多留诸位,请便!”
“也不必跟宫大人归去,安某现在便能够明白地奉告大人,事情便如安某先前所说的那样,甚么隐情之类的满是子虚乌有!”
因为大家皆知此人是个精于奉承又心狠手辣的小人,眼下又深得杨广宠任,以是纵使官爵在他之上者,也不敢等闲获咎于他。宫平这总捕头的名头叫起来好听,现实在宦海却只是个不入流的小角色,在云定兴面前天然直不起腰来。
“好威风!好煞气!如果安老爷说了不算的话,不知本官说了又如何?”一个有些锋利的声音从厅别传了出去,话语中尽是浓浓的倨傲之意。
“闭嘴!”宫平的双目中射出凌厉非常的精芒,厉声呵叱道,“今次的事情满是因你的贪婪而来,再敢多嘴,休怪本官无情!”
宫平本就冷厉的面庞刹时笼上一层寒霜,一字一顿隧道:“安老爷怕是没有明白本官的意义,本官不是聘请你,去或不去由不得你做主!至于事情的本相,也不是由你说了算!”
声音未落,一个身着华服、细目缩腮,下巴上生着一绺好笑的山羊胡的老者走了出去。这老者出去以后,眯成窄缝的小眼睛里射出两道阴冷的目光,在厅内常家世人的脸上扫视一周。
云定兴在前面望着拜别世人的背影,嘲笑道:“安老爷你也忒矣的心软,若换做本官,定要弄这些家伙一个家破人亡才算出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