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殿内部被无数石壁豆割出很多迷宫般的通道,血元和血午熟稔地东转西绕,走了好半晌后,前面终究豁然开畅,显出一座百丈周遭的大殿。
血午听到仆人对本身在外间的所作所为竟是一清二楚,伏在地上的身材瑟瑟作抖,连连叩首乞饶道:“仆人恕罪,念血午另有些用处……”
镶嵌在白骨王座上的一百零八颗骷髅的五官中都喷出一道手指粗细的惨红色火蛇。火蛇攒聚在一处,灼烧着一面高有一丈二尺、悬浮在青年初顶的暗红色大旗。那大旗在火焰中却并不燃烧,方形的旗面猎猎而舞,披收回阵阵浓烈的血腥之气。
此火却不凡火,而是专门伤人灵魂的冷磷炼魄冥火,血午的衣物发肤不见涓滴灼烧陈迹,人却已经痛不欲生地当场翻滚。
那红云竟不断止,向着洞底的空中径直撞去。那遍及土石的空中却似流水般一阵颠簸,任由那裹着血元和血午的红云穿了畴昔。
等他飞到数百丈的高空时,那血元却又闪身到了他的上方,一拳将他砸得向下跌落。
血元落在他的身边,先变回人类形状,然后淡淡隧道:“你最好保持着这副模样不要复原,等下见到仆人时,他看到我已经惩罚过你,或许会对你从轻发落。”
青年重新阖上双目,口中道:“既然血元已经重罚过血午,本座便网开一面,只赐他三日阴火炼魂之苦。你们将他带下去,在本座这遮天血云旗炼成之前,决不成再踏出这圣地半步。哪一个再招来费事影响了本座大事,本座便亲手将他毁掉!”
“血元(血午)拜见仆人!”
那青年倒是恍若未闻,还是微阖双目安坐。
血元拖着形状惨痛的血午,降落在宫殿前足可供一支万人军队操演的庞大广场上,脸上带着庄严与虔诚的神态,一步一步走进了宫殿火线那座悬着“血神殿”三字石匾、百丈高七十丈宽的正门。
青年缓缓伸开双目,望着上面仍然膜拜未起的两人道:“血午,你不但私离圣地打猎凡人,更违本座禁令在人前闪现血刹真身,该当何罪?”
穿过洞地以后,上面倒是另一片六合。在一片闪现出血红之色的广袤平原上,耸峙着一座高达百丈、占地十数里的庞大宫殿。
这座宫殿完整用一丈见方的暗红色庞大石块砌成。四周环抱着三千六百五十根五六人方能环绕、一样是暗朱色彩的庞大石柱,撑住了宫殿四周的飞檐。在石柱和宫殿的墙壁上,都遍及着各种狰狞的邪魔凶兽浮雕。
血元和血午未听到答复,只得一动不动地保持着下拜的姿式不敢起家,乃至敛声屏息不敢收回一丝声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