隋军将士闻言齐齐转头张望,公然看到方才还是气势如虹的叛军现在已乱成一团,有的竟还在自相残杀。
摩勒喝道:“这一次算是警告,大将军若执迷不悟,卑职也只要获咎了!”
云定兴唱作俱佳地接话共同:“此言有理,全军听令,若能大胜叛军,本将军毫不怜惜重赏。斩首一级者,立赏一金;斩杀贼首者,立赏百金!”
这些人一面大声嚷嚷着,一面举着刀枪向叛军冲去。
这倒是云定兴这支人马的特长好戏,常日里不知演练过几百几千次,每当天子检阅军队时,云定兴也都仰仗这一手哄得天子心花怒放,得了很多好处。
在一声声上干云霄的“万岁”声中,隋军的法度由缓而快,有游移而果断,规复严整的步地如一只握紧的拳头,狠狠击打在狼藉的叛军身上。
这一年来摩勒修习陈祎传下的“牛魔大力诀”已经小有成绩,现在算是恰是踏入了练气的门槛。
杨玄挺咬着牙齿道:“有劳邢先生脱手,若能扳回这一局,玄挺必不忘大恩!”
裹在溃兵中的陈祎向身边的云定兴使个眼色,云定兴会心,策顿时前大喝道:“先前确是本将命你等在此督战法律,但现在战事倒霉,本将须率兵暂退容图后计,你们还不让开门路!”
而叛军乌合之众的弊端在这一刻透露无遗,他们在打顺风仗的时候固是气势如虹,现在遭受劲敌打击,顿时慌了手脚,全然不睬会正冒死束缚步队试图搬回战局的杨玄挺,恰如树倒猢狲散,不顾统统的四下逃窜。
看到如此残暴的一幕,崩溃的隋军猛地止步。
陈祎看着火候已到,催顿时前,扬声道:“大将军,既然后退无路,何不转头与叛军厮杀一场,便是战死也是为国捐躯!再说我看叛军现在已经大乱,我们也一定便会败北!”
摩勒一声不吭地挥刀横斩,一道庞大的半月形青色刀芒从刀锋飞出,在空中划过一道弧线,刹时奔腾五十步的间隔,将那副将连人带马斩成四块。
他们向火线逃出数百步后,火线忽地有一队人马横在路上,恰是先前撤到前面的摩勒及云定兴的三百亲兵。
在杨玄挺全军已经为了哄抢地上的财物而堕入一片混乱之时,云定兴的八千人马仍只顾着逃亡逃窜,底子没有留意前面的环境。
听到这一声喝,隋军高低不假思考,异口同声地扯开嗓子狂呼:“吾皇万岁!万岁!千万岁!”
被断颈的战马和腰斩的副将倒在地上后,一时候尚未死透,几块尸身都在不断的抽搐,那副将的上半身更收回一声声凄厉非常的惨叫。
陈祎向人群中悄悄打了一个隐晦的手势,几个提早安排好的“托儿”立时跳了出来,用略显夸大口气行动狂飙演技。
云定兴看到部下兵将固然转头再次走向疆场,但行动间还是带着几分害怕犹疑,阵列也变得狼藉。他灵机一动,忽地拔出长剑朝天一举,厉声喝道:“吾皇万岁!万岁!千万岁!”
他的一句话尚未说完,战马已经快过那条白线。
杨玄挺气得几近吐血,手中长矛持续刺杀十余名崩溃的叛军以正军法,却仍然无济于事。
云定兴大惊,哎哟一声惨叫,猛地勒马捧首。
跟着这喝声,本来狼藉的阵列竟奇异地敏捷规整,全军将士脚下的法度亦变得整齐齐截、沉重有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