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谁?”这队兵士固然只是处所守军,常日的练习却也非常用心,听到声音时先吃了一惊,随即各举长矛敏捷布下一个合适在城墙上厮杀的步地,当前的几个兵士高举着火把,向着声音传来的方向照去。
那黑袍中年男人闻言,阴沉的脸上略略现出一丝得色。
听着那些兵士收回一声声凄厉非常的惨叫,花弄影脸上的文雅笑容没有涓滴消减,反是鼓掌赞叹道:“刁竖师兄不愧为天魔宫所属九族之一虫族的佼佼者,你培养的这些铁甲神蚁不惧兵器水火,休说是这些蝼蚁凡人,在小弟看来便是平常练气修士赶上,一时三刻之间也会被啃成一堆白骨。”
吴可痛骂道:“一派胡言!来将军为陛下股肱之臣,如何会行此大逆之事?清楚是你看陛下大肆东征,海内兵力空虚而欲借机发难,本官岂能与你同流合污?”
跟着吊桥的落下,城外无边的黑暗中忽地亮起密密麻麻如同天上星斗普通的火把,喊杀之声高文。
一行人刚到府门前,便见一支人马高举火把吼怒而来。
一个明朗的男人声音高耸的响起,声音竟是近在天涯。
话音未落,花弄影诡异地从吴可身后的暗影中现出身形,手中折扇伸开锋利如刀,悄悄一挥之下,吴可双目犹自怒睁的人头冲天而起。
地上仍有成千上万的玄色巨蚁源源不断涌上前去,未几时已爬满了每一个兵士的身材。
这天夜里,日渐喧闹了一整天的黎阳城规复了安好。四周城墙上,一队队全部武装的兵士来往巡查——现在天下不宁,蟊贼草寇不计其数,黎阳城内等候运往高丽火线的军器粮草堆积如山,容不得有半点松弛。
有三条人影从城楼角落的黑暗中走了出来。居中的是一个身高过丈的大汉,他满身裹在玄色重甲内、连面孔也用一张狰狞面具讳饰,背后斜挂一柄长达七尺宽逾手掌的无鞘幽黑巨剑;右边的是一个玉冠锦袍、手摇折扇、风骚超脱的年青公子;左边的则是一个满身覆盖在一袭广大黑袍当中、脸孔黑瘦阴沉的中年男人。
那些吞噬了整队兵士血肉的铁甲神蚁潮流般退了下来,然后又百川归海般从那刁竖的脚底钻入他的广大黑袍。
跟着他的这句话,那队兵士当中忽地传出连声惨叫,倒是那些兵士们几近同时忽觉双腿剧痛,低头去看时,只见到很多足有凡人指尖大小的玄色蚂蚁密密麻麻地附着在他们的腿上,已经咬破了他们的衣服,又将他们的双腿啃得血肉恍惚。
张队正早已拔刀在手,在身边丛立如林的长矛保护下,向着那三人厉声喝问:“你们是甚么人?竟敢夜闯城防重地!”
杨玄感嘲笑道:“你既然不肯呼应本官,定是与背叛来护儿一党!摆布,谁与我取了这逆贼的人头?”
中间一个兵士怪笑道:“刘初五,你真正怕的是本身若丢了脑袋,家里那花不溜丢的婆娘便宜了别人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