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可不能死。”云机子大惊道:“小胖羽士中了梁老怪的寒山掌劲,命已经去了半条,如果端的死了,我这一番作为岂不是落空?”
云机子目光灼灼盯着严熹,只等他说出秘笈地点,就毙了两个小道童,单独一人去取了剑谱远走高飞。
严熹也不知过了多久,耳边只听得小师弟嘤嘤的哭啼,脑仁突突乱跳,脑浆轰轰翻滚,氛围中闪现出来无数的笔墨,突然复苏过来。
但云机子是个古典武者,不晓得这些“邪门外道”,平生也没碰到过这般“怪招”。
“二师兄,二师兄!不要再抱了,你又吐血了……”
云机子不知有诈,九鹤道人已死,这两个小羽士对他而言,不过是砧板上的五花肉,肥瘦一任己意,底子就未曾防备。
严熹底子没端庄练过柔术,发挥的绞法,并不甚正宗,他也不晓得,这一招该叫十字绞,还是裸绞,技术好些不到位,端庄的搏斗妙手重松便可解开。
严熹一翻身,肥大的身躯,竟然甚是矫捷,伸手搂住云机子的脖颈,双脚盘在老道的胸口狠命绞了起来。
小道童月池哭的上气不接下气,担忧的无以复加。
丹药落肚,严熹小腹一暖,紧接着一股阴柔内力入体,顿时把药力激起,滚滚热浪贯穿周身,好像处于烘炉当中。
“成果还是莽了。”
此时存亡一发,严熹那里还顾得上其他?
云机子老道满身瘫软,也不晓得被生生绞碎了多少块骨头,死状奇惨。
老羽士连运数次内劲,俄然喉头一凉。
他悄悄忖道:“钟南敌和高立人重金礼聘我们几个脱手九鹤老杂毛,凭那些阿堵物如何能打动老道?”
没有了内劲护体,云机子满身骨骼都被严熹一股蛮力绞碎。
严熹只感觉怀里的枯瘦老道,就如一个超大号强马力的按摩棒,浑身收回一波又一波的奇特力道,震的他面前昏黑。
“快放手啊!”
严熹这几句话说得语无伦次,颠三倒四,几次提及师传的秘笈,却每句话都只说一半,把老羽士弄得心痒难搔,神采数变,暗忖道:“本来九鹤老道把剑谱放在了别处。”
“只要老道见机的快,轻功又高超,顺势走了,没有受伤。”
云机子只想救醒这个小胖羽士,好逼问雪山剑谱的下落,严熹又重伤若此,未免就失了谨慎。
小道童月池的袖袍下藏着利刃,严熹就是赌小挂件充足聪明机警,在没有任何表示的环境下,能共同本身打一波杀。
严熹心头微微惊骇,仓猝扔开尸身,嘀咕了一句:“说好的智取呢?”
心头念叨:“放手就死,放手就死……”把吃奶的力量都用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