歌至一半,酒壶也空了一半,安云眼神迷蒙,喉音暗哑,手指跟着节拍悄悄敲打在酒壶上,表情可贵的畅快舒畅。
暴风卷,奔云飙
来的路上安云便从褚英和蓝心口中得知罗星烈和沐英已经死了,并不吃惊,只是微微叹道:“可惜我醒来的时候太晚了,没能送他们最后一程。”
安云深深的吸了一口长气,明天情感过分荡漾,道心都有些不稳,可听到別道生的话后,她仍然节制不住心境,心脏用力的跳动了一下。
豪杰多情,美人多娇
別道生一愣,放心一笑说:“本来这辈子能够都忘不了,但见到你以后,我终究能够忘了。”他忽又落寞道:“可惜老罗和沐英没有我如许的好运,临死前仍然高叫对不起你。看来我活得时候长些,到底要占些便宜。”
壶口倾斜,在每一座神像前都浇了些酒,安云举起酒壶朝四座神像大喊一声:“饮胜。”
明月心有不甘,却又不敢违逆別道生,只好朝安云对付一拜,心不甘情不肯的说:“弟子明月拜见师叔你白叟家。”
安云眼中亦有泪,浅笑道:“小别,好久不见。”
杯中月,笑里刀
白发苍苍的老者徐行走向安云,背负的双手微微发颤,隔着三步间隔,颤声问道:“安云,你返来了?”
一口酒伴着一句歌声,酒越喝越快,歌声越来越宏亮。沉寂的山谷内,落寞的称心门驻地,只要安云清越的声音在委宛回荡,两边山崖丛林中的鸟儿被歌声所惊,振翅高飞。
两人相视一笑,前尘旧事如同过眼云烟。
安云沉默了一刻,问道:“玄天宗没有插手吗?”
別道活力的横了他一眼,喝道:“你胡说些甚么?还不见过你师叔?”
话音刚落,別道存亡后的年青男人跳出来冲动的对安云说道:“是褚英和蓝心这两个叛徒,就是他们偷走了十绝阵图,我们翻遍了碧波峡都找不到他们。敢问……道友,他们在那里,我这就去把这两个叛徒抓来。”
他又看向安云说道:“他也不是我的门徒,究竟上他是你的门徒,他是十绝中的惨无火食,我叫他明月。”
千古多少事,萧洒一声笑
“小别,我死了,我真的死了,现在的我实在不是之前的我了。”
別道生抚髯笑道:“你忘了,称心门建立之时,我们四人曾以心血为引,灵魂相连,相互能模糊感知对方的存在。以是不止是我,罗星烈和沐英也都信赖你没有死。固然当初我们三人预感到你有生命伤害,齐齐前去苍梧洲寻你却遍寻不获,固然你无声无息消逝了三百年之久,我们仍然信赖你还活着。”
安云实在看出別道生寿元将尽,他金丹前期的修为,已三百八十一岁,活不过量久了,除非他能短期内晋升元婴。但安云和別道生都晓得,不成能这么短的时候内进级元婴。
歌声止歇很久,山谷中还是有覆信袅袅。
別道生笑道:“如果玄天宗插手,称心门早在三百年前就消逝了。自你三百年前分开后,罗星烈和沐英前去听潮阁,也不晓得他们做了甚么,总之听潮阁派了人去玄天宗,而后玄天宗不再插手碧波峡内的事。只要玄天宗不插手,我称心门怕过谁来?”
別道生说到这里,重重的叹了一口气,欣然若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