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衣墨客:“……”
老羽士从床上翻身而起,目光如炬,就见半开的门后闪过一条尾巴,屋外冷风吼怒而至。
“疯狗,这一卷画,我就要你的命。”
灿烂的光彩从花九头顶扫过,漫天细沙簌簌掉落,花九滚到岩石上面的空地里躲藏,猫着脑袋看那两小我被盖得满头满脸都是黄沙。
花九以神识操控羊毫,悬在空缺画卷之上,看着美景提笔作画,行云流水普通,非常适意纯熟。
“胖九!这是老道最后一条裤子了啊啊啊――”
砰!
埋好人生的‘苦果’,花九跳上抚玩位置最好的岩石,揣着爪子甩着尾巴,眯起一对虎魄色的瞳人,呼噜呼噜的沐浴在日出的霞光之下。
这尼玛打眼一看就是一副海上日出的图,可惜细心看去,还真是两个各有风情的少年,一个热忱如朝阳,一个绵柔如碧海,而阿谁不言说的部位恰好被半轮骄阳遮挡。
花九:(⊙o⊙)
夜凉如洗,浪声滚滚,咸湿的海风吹进粗陋而喧闹的小屋,拂过花九头顶,凉飕飕的。
当啷!
“必然要……救他!”
青衣墨客转头寻觅那只小猫妖,就见肥硕的三花猫耳朵压在脑袋上,行动迟缓,做贼一样的蒲伏逃离。
两个筑基初期斗法?!
“胖九,别闹。”
老羽士裹紧被子缩成个鹌鹑,俄然看到床下摔碎的镜子,和被撕破裤裆的裤子。
黑衣剑客:“……”
黑衣剑客猝不及防,被一掌拍中胸口,闷哼一声,像石头一样飞入奔腾的大海当中,没了动静。
朝阳东升,云蒸霞蔚,与碧绿的海水交相辉映,好一副日出美景。
“小猫妖,留步!”
一阵艰巨以后,天涯乍破一道金光,太阳摆脱暗中,花九眉头伸展,只觉云开雾散,全部猫生都舒爽亮光了。
暴风高文,黄沙漫天,花九压着两只耳朵,沉重的身材让她稳稳铛铛的团在岩石上,看螃蟹和海螺都在天上飞。
算了,抓鸟好费事,吃一嘴毛也没几两肉,弄不好还要被这憋不住屎尿的玩意拉一脸。
听着老羽士惨烈的叫声,花九迈着愉悦的猫步,一弹一弹的走出道观,顺着山崖巷子朝远处的海滩走去。
修炼又一次被打断,这已经是这个月第九次了,第九次打击凝气期失利。
“嘿,小猫妖,借画一用!”
话音一落,一股强大的吸力卷走了花九面前墨迹未干的画卷。
黑衣剑客手中的剑掉在地上,惊醒了目瞪口呆的两人,青衣墨客不顾鼻血喷涌,飞身而起,挥掌拍向黑衣剑客。
青衣墨客一抹鼻血,吞咽着口水一脸痴迷,如此适意派的双阳春宫,怕是只要一小我能画出来了吧?
屋角的耗子仓促逃窜,老羽士打着鼾翻了个身,用被子掩住耳朵咕哝了句。
海水退潮,阳光洒满沙岸,晒在花九身上暖洋洋的,叫她昏昏欲睡难以集合神识作画,幸亏这幅‘朝霞入碧海’已经画完了。
这是凌天界傀儡师的祖师爷发明出来的,笔身上雕刻的‘回’字便是那位祖师爷的标记。
一抹金红,一抹碧绿,从纸上脱出以后立即化作两个衣衫半敞的少年,金红衣衫的狂傲不羁,热烈霸道,碧绿衣衫的肤白貌美,柔情似水。
霸道的金红一把翻过柔情的碧绿,狂放的压在沙岸之上,碧绿咬着袖子拧眉嘤咛,金红勾着嘴角佞笑耸动,直接上演了一出活生生的‘朝霞入碧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