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钟磬走了一个多月,人虽再没来过,前些天却又让人送了几袋米面和鱼肉来,按说光吃白面也够了,可想到苦日子还在前面,甄十娘不舍得全用白面做馍,对峙掺了玉米面吃。
“不消。”甄十娘一把拽住她,“她怀着孩子,你别大惊小怪的吓着她,我刚才是虚脱了,喝了杯水已经没事儿了。”这一会儿工夫,甄十娘身上已经出透了汗,她倚着墙喘气了会儿,“我就在这坐会儿,你去把锅里的胶液舀出来,一会儿该凝了……”声音很轻,却透着股义不容辞。
甄十娘就叹了口气,伸脱手扶着墙用力了用力,想站起来,成果却又几乎栽倒,再不敢乱动,勉强倚着墙坐稳了,喘了几口粗气,说道,“没事儿,这胶液都是熬好的,就等凝固,然后压平、晾晒了,泼不均匀也没干系,就是形状欠都雅,药效一样的,恰好我留着本身用……”微浅笑了笑,“之前看着药店卖的好,我都不舍的用呢。”
甄十娘最爱洁净,如果不是累极了,她毫不会不沐浴!
“……是屋里太热了透不过气,你扶我到门口坐会儿。”甄十娘用尽力量让本身的声音听上去安稳些。
捡起地上的铁盘重新洗了擦洁净浇了香油,秋菊拿起勺子谨慎翼翼地往外舀胶液,第一次干这类活,她两手直颤。
喜鹊正坐在穿堂里和简文简武剥葵花籽,瞧见她们返来,就放动手里的葵花头,扶着膝盖站起来,“胶出完了?”
库房另有三袋白面呢,不差两个孩子这一口。
声音平和安好,秋菊的心顿时安宁了很多,她背对着甄十娘,用力用袖子擦擦眼睛,“奴婢手笨,这胶液如何也泼不匀,蜜斯可说好了,这半锅您就都留着本身喝,快点把身子养好了。”用力憋着满心的惶恐和难过,秋菊尽力想把话说的轻巧些,可如何也甩不去声音里那股浓浓的哭腔。
“没事儿,又不赶点上班,晚了就晚点吃……”甄十娘笑着打趣。
内心少了顾忌,秋菊手脚也利索了很多,很快就把半锅胶液都盛了出来,在铁架上放好,又添了两瓢水把锅泡上,这才转转头,“蜜斯……”声音下认识地顿在了那儿。
“蜜斯……”见甄十娘笑,秋菊心安了很多,她弯下腰,“奴婢先扶您回前屋歇了,再返来刷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