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她一点意义都没有,李齐媳妇就叹了口气,站起来看甄十娘如何往缸里洒盐粒。
“可不是,连我那口儿听了都吃一惊。”李齐媳妇感慨道,“……前些天看温太医和马大人对他那态度,我还觉得他是哪个世家大户的主子爷呢,谁曾想竟是个主子。”又砸砸嘴,“一个主子就有这气度,那主子必然是个大官!”目光闪闪地看着甄十娘,“像这类人家,不说诊费,你若能给瞧好了病,光赏银就够吃半年的,这但是千载难逢的机遇。”
“文哥武哥乖……”李齐媳妇笑咪咪地取出一把花花绿绿的饴糖,“来,吃糖。”
“哦,有鹅肉吃了,有鹅肉吃了!”简武简文欢畅地围着甄十娘蹦起来,“……我要用鹅毛做羽翎!”
“没说。”李齐媳妇笑着解释道,“像这类贵勋,有病都请太医,主子们偷偷出来寻访官方游医,哪有报家门的?”安抚道,“你放心,此次绝错不了。”
李齐媳妇挨着喜鹊坐下,“今儿阿谁顾爷又来了……”瞧见喜鹊把衣服上刮破的缝隙绣成了花,羡慕的直咂嘴,“打个补丁也这么细心,你这技术也算是这镇上头一份了。”昂首持续说道,“……说是他家老夫人得了一种怪病,快一年了,寻了很多名医也没瞧好,想请您去瞧瞧,不管能不能医好,诊费绝亏不了你。”
官府既然贴出布告,那今后即便真产生瘟疫也和她无关了,甄十娘昂首看着天空飘飘洒洒地扬起的雪花,微浅笑道,“……下雪了,我们明天杀鹅子吃。”
“他家住上都城,说是一个大户人家的大班处总管……”
傍晚时分,秋菊又探听动静返来,“……官府贴出了大红的安民布告,廓清了瘟疫的谎言,要大师放心肠按您的方剂服药防备。”
是高官就有能够和沈钟磬有来往。
顾爷?
喜鹊正在炕上给简武简文补衣服,见她们出去,当即筹措着下地给倒水,被甄十娘一把拦住,“你别折腾了,就在炕上坐着吧。”
那日她都说了不会产生瘟疫,他为甚么还揪着这件事儿不放,竟带了太医来调查?摇点头,甄十娘抛弃心头的阴霾,叮咛秋菊把门反锁了,带着简文简武在后院玩。
第二天一大早,李齐媳妇就依约过来腌酸菜了。
正倒水,甄十娘停在了那儿,“上门瞧病,他是甚么人,住在哪儿。”
还要再问,见李齐媳妇又提起温太医,忙号召秋菊拿盐,嘴里说道,“……这盐必然要用大粒的,摆一层洒一层。”笑着把话岔了开去。
常言道,宰相门前七品官,家里的一个主子就能让副五品的温太医和县令马大人态度谦恭,就申明他的主子必然是个权势冲天的重臣。
“他啊……”李齐媳妇恍然,“也没说是甚么人,大师都管他叫顾爷。”想了想,“看模样身份不低,连温太医都对他谦逊三分。”
这一日,甄十娘正领着简武简文在对屋描红,李齐媳妇清算的溜光水滑地走出去,“……大买卖来了。”
甄十娘就皱皱眉,“……没说他主子是谁?”
急着吃糖,简武简文本来心不在焉,听了这话,当即都挺直了胸,认当真真地瞄起来。
“……李伯母好!”描了快一个时候,简武简文早就坐不住了,瞧见她出去,当即放下笔围上来。
他又是谁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