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慕华疾奔上前叫道:“以哲,别混闹!”

薛晋铭怔住,随即变了神采,脱口道:“云漪!”

“呵!”云漪睁了眼,笑若东风,“凡是有点身家,便将本身当作救世主吗?”

程以哲一僵,脚下踏实,踩住她裙袂,两人踉跄贴在一处,从远处看来,倒似紧紧搂抱普通。

高朋席上皆是政要富豪,一见景象不对,席间数名保镳已起家。

“念卿,你是不是念卿?”程以哲痴痴看她,她笑而不答,流波妙目在他身上缓缓一转,仅用目光便绞碎他最后一线瞻仰。全场都静了下去,乐队僵在乐池中,不知要不要奏响舞曲,席间四名领舞的女郎也严峻地望了云漪……日本人横刀夺爱,薛四公子拱手让美,半路又杀出个文秀男人。再没有比这更出色的戏码,大家翘首张望,只看这风骚闹剧如何结束。

云漪神采变了变,程以哲反身挥开他手臂,一腔肝火撒向此人。但是那人竟似如影随形,肥胖五指再度勾上来,令他半边身子顿时酸麻。

“秦爷,您说过薛四公子的事已完,却没说过另有日本人这一节。 ”

云漪冷了脸,一言不发。薛晋铭亦不说话,只低头凝睇她,挽在她腰间的手垂垂收紧,迫她紧贴在他身前。灯色暗淡,照见她颈项乌黑,苗条如玉,鬓角散下一缕发丝,悠悠拂动,似酥酥撩在民气上。薛晋铭靠近她耳鬓,闭目深嗅,模糊女人香,异化了他身上烟草与香水的味道,更加环绕诱人。

“今晚玩得可高兴?”秦爷笑眯眯打量她,目光似只锥子,令云漪喉头发紧,无言以对。

云漪垂眸不语,心头却只回旋着风月饭三个字,似被鞭子抽中背脊。

云漪干脆开门见山,强撑了倔强神采,“您当初承诺的话,云漪记得很清楚。”

云漪眼波横掠,语声透出浓浓慵媚,“如果为了云漪而来,总该有枝花吧。 ”

云漪凛了下,暗自敛放心神,待回身时,已规复一贯的慵媚神态。

秦爷却敛了笑意,沉沉开口,“你莫谢得太早,我也有话在先,那霍督军虽有风骚惜花之名,却绝非薛四那等多情公子可比。此人城府之深,手腕之烈,你也怕是传闻过的……如果你拿捏不稳,栽在他手中,也莫怪秦九无能。”

长谷川却转了话锋,笑里带刺道:“不过,我觉得普契尼先生的《胡蝶夫人》并不是一出好的剧目,他并不体味我国女性,大和民族的女性非常坚毅,不会像巧巧桑那样轻浮脆弱,靠美色媚谄本国男人。”

“以少博众,我选这位英勇的冒险家。”云漪一笑回身,向乐队做了个美妙手势。

“五爷来得恰好,”云漪踏前一步,含笑直视那人,“程少醉得短长,恐怕要劳烦五爷亲身送一趟,务必令程少安然到家。”程以哲听出她特地减轻了安然二字,内心又愧又暖,再顾不得统统,奋力撞开身后那人,一把拽住了云漪,“跟我……”

“那是谁?”他在她耳畔呢喃似的开了口。

云漪摆脱他度量,回身出了舞池,直往背景去。薛晋铭赶上前拽了她,将她逼在廊柱背面,贴着她脸庞低叹一声,“小东西,尽会折磨我。”

“秦爷。”云漪反手将门合上,背抵了门,神采更加惨白。

薛晋铭最爱她这副冷而媚的神情,一时心头酥软,倒舍不得指责了,只笑谑道:“你才是个没知己的东西。”云漪却一发嗔怒起来,摔脱他的手,冷冷道:“我同旁人跳支舞便是没知己了?那你将我让给日本人又如何算?”舞池里人影交叉,有人闻声侧目,薛晋铭忙揽了她,啼笑皆非道:“你倒恶人先告状,也不问个情由秘闻。”

推荐阅读: 天将行     游戏四万年     神都夜行     无限诱惑     贵婢     斗魔修仙     网游之这游戏有毒     超品医仙     我的武技可以自动修炼     我有特殊烹饪技巧     致姗姗来迟的你     独家蜜婚,总裁大人开饭了    
sitema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