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口无凭,你说你是孙侯爷的生母,总要拿出证据来吧?”万知府感觉这件事真是越来越风趣了。
“有姨母在,我还是能放心的,厥后传闻姨母不在了,可我想曲女人只生一个女儿,还得要我儿子来养老送终,她不敢对我儿子不好,以是我仍然按当初的商定不露面,可我是千万没想到,老侯爷前脚才走,你就关键我的孙子孙女,害我儿子没脸,害孙家蒙羞,你对得起太夫人吗?”杜氏手指曲老夫人,越说越怒。
“大人,”内里的衙役一起小跑着出去,神情古怪的开口禀报,“门口有一妇人在伐鼓鸣冤,她说她才是老护国公的原配,说要告现在的护国公老夫人不守商定,歪曲她儿子的名声,关键她的孙子孙女。”
“别理她,让姓杜的妇人持续说。”尤少君在前面轻声对万知府叮咛。
“我是老侯爷生母陈太夫人的远房侄女,二十六年前来投奔姨母,当时姨母正幸亏抱病,我当然是衣不解带的服侍在旁,可过了好些天姨母也不见好,有高人就指导着说冲要喜,当时姨父在内里兵戈,姨母又病着,我和老侯爷的婚事就没张扬,姨母说等姨父返来再大宴来宾,让我坐八抬大轿,风风景光的进孙家的门,成果姨母的病冲喜以后真的好了,可两个月后姨父返来,却带返来另一个姓曲的女人,说是他拯救仇人的女儿,让老侯爷娶她为正妻……”
孙盘石不由得往劈面看去,夏莲心带着帷帽他看不出她是否在痛恨他,可他那一双粉妆玉琢的龙凤胎,才几天本来肉乎乎的面庞就瘦下来了,他最宝贝高傲的宗子就显得更像他了,这如何会不是他亲生的!?
“……我本来是筹算回故里的,谁知走之前却发明已有身孕,孩子是孙家的血脉,我当然不能将他带走,姨母说我已经很委曲了,就不能再委曲我的孩子,他是孙家的嫡长孙,固然记在曲女人的名下,但是姨母亲身将他扶养长大……”
孙盘石才是最震惊的,活了二十五年,他还从没思疑本身不曲直老夫人亲生的,可这个杜氏说的……她晓得本身养在祖母身边并不难,但祖母向来就防备着,不让他伶仃靠近曲老夫人,他曾觉得是因为祖母嫌母亲行动卤莽,但莫非是……
不但是祝香瑶这么想,连曲老夫人和孙盘石,乃至万知府都这么以为的,因为康关城上层人物都晓得孙老侯爷是报恩才娶的曲老夫人,伉俪没任何共同点,孙老侯爷只能在妾室那儿获得和顺安抚。
万知府也是以为这姓杜的妇人在胡说八道,但吼怒公堂的倒是姓曲的,这老太婆总如许先他开口,到底谁才是知府!?
“有,”杜氏顿时拿出一块一看就是上好的白玉佩,“这是我们结婚时,老侯爷送我的,上面是老侯爷亲手刻的诗句。”
“啪!”万知府终究拍响惊堂木,“哪来的妇道人家,公堂之上岂容你如此无礼?!”他这话是一语双关。
“荒唐!”万知府还没开口,曲老夫人先怒了,“这是哪来的疯子胡言乱语?还稳定棍打死!”
万知府眉头皱起,这是侯府还是公堂?钦差就在前面看着呢,你一个老太婆倒替本官审起案了,像话吗?难怪孙老侯爷从不带这老太婆出门应酬,本来她是这么不讲面子的。
“大胆!”曲老夫人又气得拍椅子,“还不将这胡说八道的妇人乱棍打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