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融脸上的笑容暖和又恭敬,走到公主跟前施礼,然后站在近旁微微低着头,眼睛看着公主脚边的空中,任公主高低打量。
固然如此说,张荣鲲还是给张惟昭提高了一下皇室的汗青,以便让她对即将获得的一个超等VIP客户有更清楚的体味。
周融只微微含笑而立,端地是一副温良后辈的模样。
任氏内心格登一下,反应就慢了半拍。
这倒也不是谬赞,周融这几个月,确切不再是之前那种机警讨巧的小孩儿模样,端倪之间沉淀了很多慎重开阔的气色。
众女眷都在中间跟着打趣周融。
吴氏方才一向沉默地站在一旁,此时忍不住问道:“听嫂子说,她也才不过是十五岁的小女人,如何晓得接生?还晓得疏解产后郁卒?”
讲到公主远在大宁戍卫的儿子周贤,董臻臻更是赞不断口,将周贤在任上如何英勇勇敢,身先士卒,如何获得将士恭敬,讲得绘声绘色。她本身的丈夫周聪就在周贤部下任职,晓得很多周贤的事迹,是以讲起来特别切题。有些逸闻是公主也不晓得的,天然就非常听得出来。
董臻臻煞有介事地说:“弟妹有所不知,听人说她是道祖丹童转世成女子来渡劫的,天赋带有神通。要不然,说她是少年女子吧,恰好毫无半点女子的内疚和扭捏,说话做事和男人并无二致,且向来都是一身道袍,没有穿过女装,不管开方剂、针灸,又或者是割肉疗疮,向来没有手软过。别人不会治的病,她偏生就会治,仿佛生而知之似的。”
见四周没有旁人了,公主才安闲道:“我传闻,刚过完年的时候融哥儿习剑伤到了腿?这孩子不是一贯专攻举业,如何又要习剑?”
“甚么是医心?”
董臻臻心中暗喜,面上却纹丝不露,恭敬应下了。
“老羽士收个女门徒?”公主奇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