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赵明堂也顾不得计算,他拿着证词踏出了牢房,一束阳光洒在他的脸上,照得他睁不开眼。
这是在隐晦地提示,黎窈窕已然出了盛京。
只听得身后的声音道:“不过一个松柏楼,失了就失了。你不会真觉得能撼动秦家吧?”
此时的牢中,狱卒惶恐失措地向赵明堂禀告:“大人!有小倌俄然猝死了!”
“何来配不配?”赵明堂忽而道。
赵明堂唇色惨白,手微微颤抖,他未曾想身后此人赐与他的暗影竟如此深。
或者说,在某种意义上,赵明堂和连溪是同一类人。
“卫公子这是想通了?”黎青鸾坐下,自顾自倒了一杯茶。
连溪微微一笑,俯身在赵明堂耳畔道:“你见过家主的身材吗?”
赵明堂霍然抬眸,看到了躺在狱中稻草上的连溪,一副看破尘凡的模样。
春花看了一眼拜别的卫延枝,走上前,低声道:“李统领已经出城了。”
“我不识字,不会写字。”连溪俄然道。
“在来的路上,可此人已经没气了。”狱卒道。
这时,身后之人缓缓上前,那双柔嫩的手拂过他的后颈,终究放在了他的腰上。
可待赵明堂再瞧他,他却一脸无所谓的模样,仿佛那些话不是他说的。
秦还征不再多言,身形一闪,完整消逝了。
他的眼神竟是带着怜悯!为甚么?凭甚么?就凭他高高在上的身份吗?
被收押的一众小倌哭得哭,闹得闹,可还是被一股脑儿押走了。
黎青鸾看到这一幕微扬眉:“这么怕吗?”
“连溪,松柏楼浑家命无数,现收押你入狱。还但愿你趁早招了,免得刻苦。”赵明堂从他手中夺回匕首,挥挥手表示官兵上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