钰王还未出声,又有一个声音插了出去:“二哥可不必这么说,这武安侯先夫人但是救过四弟的命,别说这沈家嫡蜜斯是个痴傻儿,但凡是个缺胳膊少腿儿的,那四弟也得娶回府好好将养着!”
本日她倒要瞧一瞧,这个钰王是何人物!将全部皇宫搅得人不人鬼不鬼。另有这与钰王的婚约,沈露安因这婚约死于青楼,本日她便代沈露安废了这桩婚事,免得这桩婚事再带来甚么灾害!
听了他这话,坐在他劈面的青年嗤笑一声,懒洋洋道:“四弟可真是诚恳诚意,派那“天煞孤星”去送你的婚旨,又听闻这沈家嫡蜜斯是个痴傻儿,你怕是巴不得这桩婚事毁了吧?”
谢霁翻开密信,倒是无甚神采,反而玩味道:“紫微星?”
齐王:“………”我的老子呀!您可已经罚了我多少年的俸禄了您可还记得?再罚一年,这掰掰手指一算,估摸着都有十年了!他整小我卖给户部算了!
狐狸精!黎青鸾悄悄骂道。
“哦?那弟弟可得就教二哥了。”钰王端坐得笔挺如松,清俊眉眼不见纠结,气势不输分毫,“这如何做才是君子所为?”
不过,在这统统事产生之前,她还需求做一件事!黎青鸾眼中闪过暗芒。
现在,黎青鸾一行人的马车倒是正在行驶中,向着皇宫的方向。毕竟武安侯府产生了如许的事,合该上报。
“本日是何日?”经历过连续串的事情,黎青鸾有些乏,冷静靠在马车车壁上,闭着眼睛问。
狐狸精像是闻声了她的心声,长指一伸,轻弹她眉心:“阿狗,走了!”
黎青鸾随便抓过身边的布料擦一擦手,翻开了密信,只见密信上写着:“紫微星重现,天下大乱,诸国君王皆欲除之。”
不过想归想,黎青鸾还是谨慎地跟在他身后,她内心非常警省,这不是她的南齐皇宫,而是北元皇宫,虽是之前对北元皇宫有几分体味,但毕竟危急重重,谨慎方为上上策。
“听闻你让你六弟去送的婚旨?”天仪帝顺手批了一本奏折,声音听不出喜怒,仿佛仅仅是随口一问。
“拿来。”
明眼人都能瞧出齐王在用心找茬,连钰王身后的侍从都气得攥紧了拳头,可钰王笑意却不减分毫,仍旧不疾不徐:“二哥不必自谦,众所周知逛窑子斗蛐蛐玩赌牌样样皆是君子所为,二哥更是此中妙手,怎地称不了君子?”
离歌从速应了一句是,马不断蹄地便滚出了马车。
眼瞅着马车缓缓停下,外头传来离歌的声音:“殿下,到了!”
谢霁指尖小扣着杯壁,答:“北元天仪四十三年仲春月朔。”
看着她虽带怒意却并再无脱手之意,谢霁勾起唇角,袖子拂落身上已经断裂的簪子:“你倒是乖觉。”
此时,外头传来鸽子扑棱着翅膀的声音,离歌抬手接了信鸽,并从鸽仔细硬的腿上解下密信,他翻开密信,瞳孔突然扩大,随即立即道:“主子,密信来了。”
黎青鸾一拳就要号召上谢霁那张光风霁月的脸,可谢霁却悄悄松松握住她的拳头,他慢条斯理道:“你以为你能在本殿部下讨到好么?”
“君子与否可不但是嘴上说说。”懒惰的青年微微往前靠了靠,和钰王靠得近了些,他苗条手指隔着虚空点点钰王心口处,弯弯眉眼,“得看内心如何想,手上如何做。”
这便是北元皇宫!
得了谢霁的答应,离歌恭敬进了马车,呈上密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