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坐的这些长老们,却几近都是认得他的,前几日他在飞来坪上惊鸿一瞥,很多人都没来得及见他,厥后他就又关门谢客,说是闭关,就更没几人见过了。
他走到李靳身侧的椅子上坐下,也未扫视世人,只是微垂了眼眸问李靳:“李师兄,你同诸位说到那边?”
路铭心忙说:“凌玄师兄和掌门师兄的首徒小紫昀都在。”
顾清岚也没推却,微弯了弯唇角,应了声:“还好。”
云泽山派来的诸人中,也确切这两人身份最高,最能说得上话,当然这要除开顾清岚和路铭心。
自从青帝和魔帝陨掉队,道魔之间的壁垒这几百年来更是深了很多,魔修在道修中近乎大忌,连提都不能提起,更何况为他们说话。
路铭心扁了扁嘴看他:“我心中除了师尊再无别人,师尊还在入定,我就算去了也必定神思不属,还不如不去。”
李靳见他来了,当然缓慢命人又摆上了椅子给他坐,这时候也不避讳,殷切地望着他道:“顾师弟身子还没全好,快来坐下,不要劳累。”
李靳早想如此,现在痛快非常,忙站起家道:“顾师弟身子还不好,说这么多话定然累了,快些归去安息吧。”
虽说诸人都晓得双系灵根,但还从未见过活着的修士中有谁能同时把握两种灵力,一时候俱都惶惊骇奇。
可现在他们客客气气地遵循论剑大会的端方,先送来名帖要求插手大会,再等在山劣等候被招上山,青池山就有些骑虎难下了。
魔修插手论剑大会,天然全无先例,但统统人明显也都忘了,当年论剑大会第一次召开之时,还曾放出话来,说要广邀天下道友,只如果修道之人,皆可报名插手。
这股法力除却顾清岚昔日立名的冰系灵力以外,另有另一股活力勃勃的温和灵力,好像万物发展沁民气脾,恰是木系灵力。
他们算盘倒是打得夺目,这么一来,魔修是被赶走了,但嫉贤妒能和轻视魔修之名就落在了李靳一人头上,到时魔修仇恨起来,痛恨也都在他一人身上。
在场诸人此时却仍有胆怯脱力之感,直直望着他,竟是一时半刻,俱都发不出声音来。
看来这些人不想要魔修插手论剑大会是真,却谁都道貌岸然地顾及宗门名声风采,不肯出头,将这事都推到了青池山头上,必定是说论剑大会既然是青池山主持停止,其他门派不好插手联名。
顾清岚以法力覆盖在诸人头上,也不过只是几个呼吸之间,诸人却只觉仿佛过了好久,盗汗更是涔涔而下。
他这一句话,说得轻巧,在场诸人倒是齐齐都变了神采。
顾清岚沉吟了下问:“云泽山谁在内里?”
他这一问,倒是哪怕入门的修士也能随口答得上来的,厅中静了一静,明显世人不知他为何发问。
在场的长老们有半数都是青池山的人,那里肯善罢甘休,天然将他们骂了归去,因而说来讲去,竟是想要推到李靳一人头上,叫李靳用青池掌教的名义勒令月沧澜分开。
李靳本来就被吵得焦头烂额,此时见了他,如同见了主心骨普通精力一振,忙回道:“我同诸位长老峰主正说到固然魔修也属修真,但却道分歧不相为谋。
顾清岚听着就道:“此事严峻,你为何不跟他们一起去议事?”
在场诸人那些法力深厚一些的稍稍缓过神来,就听到他这一句,故意说本身还大大地有贰言,却苦于失声,张了几次口,却说不出一句话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