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清岚听着就道:“此事严峻,你为何不跟他们一起去议事?”
顾清岚顿了一顿,又浅笑道:“诸位道友若无贰言,李师兄便可如此办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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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铭心一眼瞥到代表燕氏的燕夕鹤也在,又扫到其他几大世家的人,就晓得是否开魔修入论剑大会的先例,确切关乎严峻,除却三山宗门外连凡修都被拽来一起共商大事。
他走到李靳身侧的椅子上坐下,也未扫视世人,只是微垂了眼眸问李靳:“李师兄,你同诸位说到那边?”
李靳说到这里,还略顿了顿,目光从在场诸人的脸上滑过,语气中带了些不甚较着的讽刺之意:“更何况诸位长老峰主感觉,魔修之道是邪魔外道,也不知他们在论剑场上是否会使些不入流的暗害手腕,以是还是直接将之摈除为好。”
若此时在场这些长老峰主们都能说话,定然有人已想一口吐沫啐了出来:霸道成如许,还身子不好?如果好了,那还得了?
在场的长老们有半数都是青池山的人,那里肯善罢甘休,天然将他们骂了归去,因而说来讲去,竟是想要推到李靳一人头上,叫李靳用青池掌教的名义勒令月沧澜分开。
顾清岚直到这时,才抬了眼眸,从这些长老峰主脸上一一扫过,现在间隔他身为青帝之时,已畴昔了四百余年,当年那些修士也都换了一辈。
顾清岚看那人恰是月渡山的齐月峰主素观真人,就又轻弯了唇角:“素观师兄说得不错,道法天然,万物皆出此中,既是以道论剑,那天下负剑修道之人皆可来往,又为何定要将魔修拒之门外?”
魔修哪怕修得是为道修所不齿的魔道,却也确切能算是修道之人,他们若成群结队打到青池山上,那就是蓄意粉碎论剑大会,道修天然要打归去。
顾清岚以法力覆盖在诸人头上,也不过只是几个呼吸之间,诸人却只觉仿佛过了好久,盗汗更是涔涔而下。
在坐的这些长老们,却几近都是认得他的,前几日他在飞来坪上惊鸿一瞥,很多人都没来得及见他,厥后他就又关门谢客,说是闭关,就更没几人见过了。
他这一句话,说得轻巧,在场诸人倒是齐齐都变了神采。
云泽山派来的凌玄真人本一副置身事外的态度,现在也白着脸忙道:“小师叔,魔修尽是些邪魔外道,同我们自是分歧,小师叔向来不问世事,怕是一时混合了。”
顾清岚收回法力,还是微浅笑了笑,语声温和隧道:“既然论剑大会无分道魔,天然也会对魔修来者不拒。”
魔修插手论剑大会,天然全无先例,但统统人明显也都忘了,当年论剑大会第一次召开之时,还曾放出话来,说要广邀天下道友,只如果修道之人,皆可报名插手。
李靳也气得想骂娘,冷声道:“现下长老峰主们,倒是想我以青池掌教的名义去奉告月沧澜,叫他们从那里来,就滚回那里去。”
“诸位长老峰主的意义,是固然当初召开论剑大会并没有将魔修解除在外,但百余年来他们从未前来插手,此次有了琉璃镜,他们却自来了,定然只是要争夺珍宝。”
路铭心忙说:“凌玄师兄和掌门师兄的首徒小紫昀都在。”
三山议事天然慎重,顾清岚换了云泽山给他筹办的繁复长袍,里里外外足有五层之多,头上那顶出云头冠,更比凌虚的掌门头冠还要高上半寸,显现他辈分高贵,犹在掌门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