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铭心来了兴趣,很有些摩拳擦掌:“这个好办,此番去北境,必然要赶在别人之前,将兰残手里那片拿过来。”
路铭心看他神采,就冷哼了声:“你们这些正道修士,嘴上说得道貌岸然,还不是为了天魔残片趋之若鹜?”
顾清岚调息了半日从阁房出来,就看到外室的三小我聚在一起,正对着桌上的三片残页指指导点。
她现在倒是不管如何,都时候记得谨慎奉迎顾清岚,早上刚被他说过当年的事,也只是眼里噙着泪,持续寸步不离地跟在他身后。
燕丹城和月渡山已在元齐大陆之北,北境却更在极北之北。
触到他寒凉的体温,她眼中就又闪现出忧急之色,低声说:“师尊公然还是伤势未愈吧?都怪我明天发疯让师尊动了真气。”
李靳在旁抄动手,看得风趣:“我说路铭心,当年你师尊为了给你炼药,昏倒在地上没人管的时候,也没见你人影,你现在倒有孝心了?”
路铭心说完,却又换上了一副柔情款款的神情:“还是师尊对我好,我若不是被师尊养大,早就大家喊打,能赶上师尊,真是我三生有幸。”
路铭心听着眼睛一亮:“地理志?果然是夜衾留下了甚么埋没的洞府秘宝,要留给有缘人?”
她说得倒也是真相,莫祁当年偶得的那片,不过就是浅显的卷轴残片,上面画了很多看不懂的笔墨标记,且媒介不搭后语,若不是那残片被一个储物宝贝珍而重之地收在内里,他大半就随便丢了。
路铭心也毫不客气地点头:“是啊,包含当年莫师兄手上那片,但莫师兄不是也见过那东西?一片完整看不出甚么,三片就能了?”
他又看了看,还是点头:“单只三片,确切看不出究竟是想写甚么,或许再多得一两片,便能够看出了。”
当年路家被魔修灭门,大半也是她那出身来源惹来的祸端。
她还未醒,闭着眼睛在他胸前含混地蹭了又蹭,还极其天然的,伸动手去解他胸前衣物,嘴里小声嘟囔:“师尊,师尊莫关键臊嘛,再给我亲亲……”
别人争得你死我活的天魔残片,到她这里,又是不值得顾清岚为之费心的琐事了。
顾清岚侧目看了看她,目光清寒,路铭心被他看得瑟缩了一下,却还是抿了抿唇,对峙把手伸过来,轻握住他的手。
只是路铭心这时说着感激顾清岚的话,脸上的神采可不但仅是感激那么简朴,更像是对着敬爱之人冷静对劲并垂涎。
莫祁猎奇心起,在旁问:“路师妹的亲生父亲莫非另有其人?莫不是甚么驰名头的魔修吧?”
路铭心是夜无印之女,也就是魔帝夜衾的孙女,天魔残片本就是夜衾之物,他陨掉队流落出来,才被世人争夺,她如果夜衾活着的独一先人,去抢这个自家爷爷的东西,再名正言顺不过。
顾清岚微微点头,过来在桌前坐下,天魔残片他听了几次,也晓得路铭心手里有,但这还是第一次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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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铭心法力高深,一夜没歇息,对她来讲底子不算甚么,现在也仍旧神采奕奕,还是守在内里,还帮他画了个结界,经心助他调息的模样。
李靳和她是老仇家,可他们三五不时就要打上一架,相互骂上几句,也算是老了解,这时看她一副诚恳改过的模样,就说:“路铭心,你不是又在打清岚的甚么主张吧?我奉告你,我好不轻易把他救活过来,你敢再伤他分毫,我豁出去性命,也要把你削成人棍,挂在青池山上示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