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他那模样,路铭心顿时感觉心尖颤了颤,的确要跟着他蹙起的眉尖心碎,咬牙硬着头皮说:“现在已是夜里了,师尊还是先歇下,明日再接着喝?”
路铭心看着他阴测测隧道:“你还想对他做些甚么?”
顾清岚却又摇了点头,似是想到了甚么,看了她一眼微微一笑,唇边眼梢,净是暖和:“你小时敬爱灵巧得紧……不能算作辛苦。”
路铭心见他不肯去睡,又心中猎奇,就问他:“师尊既然有酒瘾,为安在云泽山上时又甚少喝酒呢?”
但正因他说话更慢了些,声线也因醉意没了昔日那清冷意味,倒是柔如烟水般的暖和熨帖,听起来更让民气旌神摇了几分。
顾清岚还醉了酒在房中昏睡,不晓得内里的李靳和路铭心已一拍即合,共同暴露了志对劲满的奸笑。
顾清岚轻摇了点头,还是看着她微浅笑了笑:“无妨,只是当时我偶尔会想到……若如许下去,我或许不能再见心儿几面,就要传你衣钵……也不知你接了传承后,会不会怪我实在教你太少……”
这又那里是经心极力那么简朴,这的确是在以命换命。
李靳心中不由暗笑,想到她也不知为何,对做顾清岚的门徒如此固执,乃至要强过做他老婆这等引诱,就笑了笑道:“你们在这个大千天下里结婚,又何必被逐出师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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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说着看路铭心还是满脸慎重,就又道:“何况我们现在身处在俗世当中,若分歧你师尊结婚,你二人每日这般靠近,也有很多费事。等你们成了亲,你就算日日和你师尊形影不离、耳鬓厮磨,做些双修之事,也不是顺理成章?”
路铭心听到这里心中又是一酸,她晓得这些话顾清岚若不是喝醉了,恐怕平生都不会同她提及,说他当时如何经心为她策划,说他连衰弱之时都要躲开她去。
她想着就又要落泪,就在他掌中蹭了又蹭,低声说:“师尊,是我不好,没能奉养在你身边。”
李靳连连点头,赞她孺子可教:“试想我们六人不说,待归去后,又有何人晓得你已经同你师尊成过亲了?”
路铭心已在心中大喊着“李师伯拯救”,咬了几次牙,才气在他那水汽氤氲的目光下颤抖地说出一句:“师尊……要不你先睡一下?”
路铭心还是冷冷看着他,“呵呵”笑了几声。
路铭心听着顿时双目亮了起来,她对成不结婚倒没甚么执念,对双修但是心心念念:“还是李师伯考虑殷勤!”
路铭心赶紧冒死点头,又侧头去亲他指尖,轻声说:“未几的,心儿想听师尊说话,师尊多说些给心儿听。”
路铭心又在他唇角轻吻了几下,她本来看他这般和顺如水,同平时大相径庭的模样,心痒难耐得很,听他说了这么几句后,却只愿抱着他,在他怀中一动不动。
她浑身颤抖,却冒死止住了,将脸颊在他胸前衣上轻蹭着不肯抬起。
路铭心当年在连续得知了顾清岚如何为她筹算的过后,也曾在心中悄悄想过他会不会为了她连性命修为都不顾及。厥后李靳说她不需亲身脱手,只需再等几年便可担当寒疏峰主,她听在耳中,只觉神魂欲碎,却不敢细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