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一开口，路铭心的全部身心当然就又回到了他身上，当下就捧着他的手在本身脸上蹭了几蹭。
他忙镇静地拱手施礼：“当年长辈不知云师弟就是顾真人，如有获咎之处，现下向顾真人赔罪。”
顾清岚还微弯了弯唇，对他笑了笑：“卫师兄别来无恙？”
路铭心不但把他今后拉，还硬插了过来，挡在他跟顾清岚之间：“说话就好好说话，干吗脱手动脚，奉告你，我师尊也是你长辈，对长辈拉拉扯扯像话吗？”
顾清岚听着勾唇点了下头：“也好。”
燕夕鹤此人，顾清岚复活后已同他打过照面，他只感觉卫禀或许和四十多年前独首山上阿谁暴躁高傲的少年没甚么太大辨别，不过是年事渐长，稍稍沉稳一些罢了。
他想着就对卫禀笑得温和了些，轻声道：“这倒不必，云风之身确已归于灰尘，我还要多谢卫道友和燕二公子的顾虑，令他不至于消逝得无声无息。”
当年的卫禀又何尝不是幼年浮滑，满腔豪情壮志。
月渡山的卫禀和燕氏的燕夕鹤，也是在独首山试炼以后，才真正离开了少年的青涩，各自成了现在这般能够独当一面的模样。
燕夕鹤就在青池山上住着，叫他过来也不是一时三刻。
卫禀望着她嗫嚅了下道：“你当时失魂落魄成那副模样，又坚称云师弟没死，我们如何敢奉告你……那衣冠冢就在燕二住处后花圃里，那丛紫阳花中间，有块小小的白玉碑，没有刻字的。”
她就这么将卫禀以往的糗事说了出来，卫禀立即涨红了脸，如果旁人说，他天然要辩驳，但路铭心是他的意中人，他又如何舍得骂，只能小声道：“路师妹，我那不是喝醉了……”
卫禀晓得顾清岚就是云风，也顾不得长辈不得直视前辈的礼节，在他脸上看了又看，果然看到了些当年云风的陈迹，不由黯然道：“提及来，那日路师妹将云师弟带走，我和燕二也要追逐上去，却被师兄按在了地上，没能赶得及。
路铭心“哦”了声，继而对他“呸”了下：“我说你们俩没事就喜好去后花圃喝酒，对着花丛长叹短叹。云风是你们老婆么？死了这么多年还念念不忘，偷偷竖块碑拜祭，很有兴趣么？”
“厥后我二人听闻云师弟身故又骸骨无存……就偷偷在燕二家里的花圃中，给云师弟起了个衣冠冢，今后年年拜祭一番……”
这么多年来，卫禀谦让她成了风俗，退开小声解释：“路师妹，我并不是阿谁意义……我也没当云师弟是我老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