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从废除心魔上来讲,琉璃镜确切并没有害他,反而在帮他。
顾清岚天然不会同他客气,点头道了声谢,就自去一旁的矮榻上盘膝结印坐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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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人说着,神采还是一派温雅:“当然在这里,顾真人生故意疾,哪怕没有外力加身,只怕也熬不了多少光阴。这就需顾真人尽快勘破心魔,若不然顾真人身故之时,就是这镜中天下崩塌之时,其他五位真人的灵魂,我也一并不客气了。”
路铭心忙将手臂松开垂在身侧,当场往下一滑,贴着他的大腿跪下来,拽着他衣角,尽力假装灵巧非常:“师尊,你罚我吧,都是我没用,被人利诱,竟对师尊那般。”
她动静太大,正背对着她站在窗前的那人就微动了动,回过甚弯了弯唇角:“路将军?”
贰表情中的这个幻影,也不再是青帝的模样,一袭白衣,一头银色长发垂落在腰间,恰是他本身的模样。
顾清岚调息时真气还是不能通过心脉,停顿极慢,幸亏他一贯沉稳,就如此谨慎运转周身灵脉,倒也顶着胸口的痛苦,垂垂入定。
顾清岚被她扒在身上,身子都将近被她的手臂勒得喘不过气,只能轻叹了声道:“心儿,你抱得太紧了些。”
顾清岚听到这里,却微勾了下唇角:“听起来我们在尊驾的这个镜中天下,倒是百利无一害。”
他若要这么说,也确切无可辩驳,到了镜中天下后,顾清岚的心魔就变得更加清楚了然,若要勘破心魔,也必必要颠末此节。
她还拉着顾清岚叫他坐下,本身蹲在他面前又是按额头,又是捶肩捏背。
路铭心本来就是横冲直撞的性子,现下被心魔利诱,违背本意对顾清岚冷嘲热讽,天然是不管不顾也要挣扎出来,未免过于暴躁,差一点就走火入魔。
他说来讲去,这才说到关头之处,哪怕被卷入这里,若他们几人法力俱在,天然是不惧,但若他们都被封住了法力,和凡人相差无几,这虎帐疆场,倒是步步危急。
顾清岚情知她若复苏过来,恐怕就是现下这般模样,但真被她这般痛哭流涕地求着,也还是自发头疼,抬手按了按额头才说:“无事,你是被我心魔所惑……还是我对你并未信赖之故,怪不得你。”
那人笑过后,才缓缓开口:“顾真人怕是忘了,你现下的这具肉身,恰是从琉璃镜中塑造而来,我能化成顾真人的模样,也不敷为奇。”
他也不知是过了多久,才又终究进入了表情当中,此次他和面前之人,一起站在寒疏峰的风雪当中。
但她稍稍一回想睡畴昔前的事,就全然顾不得这些,的确是重新顶凉到脚心,吓得赶紧就从床上翻身蹦到了地下。
她几近是连滚带爬地畴昔,仓猝抱住了那人的腰,连续串隧道:“师尊,我罪该万死!求你不要罚我!不不不,求师尊罚我,不要不认我,师尊如何罚我都能够!是我的错,我欺师灭祖!罪该万死!”
他说来讲去,好似他全然一片美意,将他们几人卷入出去,就是要助顾清岚勘破心魔。
顾清岚听到这里,也大略晓得到他的企图,冷冷一笑:“尊驾的互助,却倒霸道得很。”
路铭心又醒过来时,只觉头痛欲裂,满身也酸楚沉重得不像本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