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何况他自知难以长命百岁,又如何舍得误她斑斓华年。
他笑而未答,她年纪尚且幼小,他待她如兄妹,如师徒,却并无绮念。
他们五人到这里已有三日,都还能通过运功规复些许法力,因而他们的身子就定然不是这天下原主的身子,除却法力被压抑了很多,也还是修士之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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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清岚轻点了头,也不讳饰:“现在确是轻易倦了些。”
他出身高门世家,却并不能算是荣幸,出世不久即丧母,父亲顾盛身为丞相,为人颇严苛,也政务缠身、得空管后宅之事,他续弦袁氏又是个心机颇深的女子。
路铭心俄然听到他这么说,顿时心疼不已,忙称身扑上去抱住他的腰,靠在他怀中说:“师尊……不管如何,师尊待心儿都是最好的,怪只怪我,不晓得珍惜师尊的好。”
他也说不清楚为何她日日玩耍的那块太湖石会俄然折断,导致她掉入水中,只能黯然在外守着等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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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时的帝王还是李靳之父承璇帝,承璇帝看她好玩,兼之又夙来喜好顾清岚的沉寂内敛,就打趣般说,罚她去顾丞相府上住一年,向顾丞相的公子好好学学端方。
他当时已很有才名,那一年间路铭心的读书的功课,也都是他在教,他并未遵还是例教她一些四书五经、八股文章,反倒教了她很多兵法韬略,诸家杂学。
路铭心也忙拉他去床上坐下,还帮他换衣,看他在床上没有盘膝坐下运功,而是躺下安眠,这才帮他盖了锦被,有些放心。
路铭心调皮得一会儿没看到她,她就要上树掏个鸟窝,顾清岚也没同她急过,最多拿本书,坐在树下安然等她掏完了下来。
路铭心学这些也学得津津有味,常常讲课结束,还缠着他问东问西。
他见她不再依靠本身,就悄悄告别,而后数年也都没有再去过路将军府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