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铭心就等这句话,忙承诺下来,就要去抱顾清岚,却又被顾清岚挡开了,说了句:“没事,我还能行动。”
李靳身后传来顾清岚淡淡的声音:“琉璃镜。”
就他们现在身在地宫的这几人里,还正有一个孽徒,正抱着她师尊不肯放手,不管旁人在场,就一个劲儿地往他怀中钻。
七修子到这时才悲戚出声,他也不顾本身有力,就翻身爬起来,冲往前面寝殿里。
李靳看顾清岚将琉璃镜不动声色地支出了储物戒中,就开口说:“顾师弟受了些伤,路丫头你还是快带你师尊回大殿里找原小哥治伤,别让他再强撑。”
他们想要尽快废除迷仙阵,为得就是挽救千琮门诸人,现在看来也幸亏姜晔最后关头透露真相,若不然他们能够还会迟误些时候,来不及在这些弟子们法力耗尽丧命之前,找到这个密室。
七修子满心五味陈杂、滋味难辨,一眼看到路铭心如许,也忍不住“呵”一声苦笑了出来,心道幸亏他没情劫,也没甚么女门徒。
七修子看着他,唇齿动了又动,才说出一句:“你将师兄弟们藏在了那边?”
他们要从地宫里出去,当然不能走先前那条被地蛇震塌了的路,幸亏姜晔和他同谋的那人既然能出去,这里天然另有第二条路。
他是青池山掌教,崇光殿中天然也建着密室,而密室制作之法数百年来大同小异,他略一思考,就找到房中墙壁上一处暗门构造。
李靳看七修子已没甚么余力,就施法将那人身上的石块一一移开,暴露其下被砸得浑身是血的身躯。
他们也很快在大殿外发明了一个密道,蜿蜒而上,出去后正通到间隔千琮门不远的一个山岭。
奉告他门徒们都被殛毙,就是奉告他平生心血种植尽数付诸东流,如同凡人老年丧子,再哀思苦楚不过的事情。
李靳天然承诺下来,顾清岚也把黏在本身身上的路铭心推开了些,抬手施了个悬空取物的小神通,将阵眼中间沉寂下来的琉璃镜收到手中。
虽被血糊了一脸,但此人确切是姜晔,被接上了这股法力,他本来就要断绝的气味也缓了过来,大喘了口气展开了眼。
千琮门的那些弟子固然已经得救,但都因法力耗损过量,还处在昏倒当中。
顾清岚那股真力也不能让姜晔撑上多久,他说了几句话,气味就重新微小了下来,目光带些狼藉,却还是紧盯着七修子,说道:“若师尊的门徒只剩下我一人,师尊会不会将衣钵传给我?”
既然身为修士,哪怕法力再低弱,也不会被石块砸死,那人之以是血流了浑身,倒是方才高台上法力纵横交叉之时,他正处在旋涡当中。
姜晔直直望着七修子,却又“哈哈”笑了几声:“师尊,我既然能做下此等欺师灭祖的事,你又为何不信我能对同门动手呢?”
李靳看七修子望着躺了一地的门人,神采惨淡,还带着些悲戚,就轻叹了声:“前辈,教诲门徒,经心便可,这人间大家分歧,或善或恶难有定命,不能强求。”
既然琉璃镜就是阵眼,却不需杀了阵眼,只需让琉璃镜沉寂下来,迷仙阵天然就会破解。
从那密道补葺的整齐程度而言,这条才应当是当年出上天宫的门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