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人仿佛有些吃惊,高低打量了一番沈琢玉,道:“我教中除了五大护法,便是几位长老,称得上职位高贵的,不过十人。中间既然自称是我教中人,可否报上名讳?”
“也不尽然,起码……”他话说一半,抬手缠向木可儿的手指。木可儿美目圆瞪,木行劲气吞吐而出,五指飞速绞紧。这一手“千指柔”极其狠戾,凡是手指触到之物,皆可在刹时拧断。
沈琢玉面色不改,振剑斜指,将剑锋上的血渍甩去,接着剑锋再转,抖出个巨大的剑花,将几个本欲上前的大汉直接吓退。
黑暗中,木可儿神采微变,强笑道:“前辈何出此言,为何长辈听不懂呢?”
肩舆缓缓放下,一世人等默不出声,垂首让到两边。
沈琢玉此时神思凝集,想到木护法就在人墙以后,不敢有涓滴粗心,右手伸向背后。
木可儿嫣然笑道:“太师父,路上有事担搁了……”
沈琢玉一招废了木可儿,足下涓滴不断,又反身冲回人群。驰驱间拳脚齐出,直如虎入羊群,部下再无一合之敌。木可儿连声娇呼,批示世人尾追堵截,何如沈琢玉的武功高出这些人太多,好不轻易将他逼到一角,又被他一招破开了口儿。如此一来,半晌工夫,木可儿这方已然丧失惨痛。
沈琢玉眉头舒展,抬眼望向这宅子。
只见沈琢玉的手中多了把血红长剑,就那般腾空一挥,十几条大汉刹时倒地,胸口清一色地多了条骇人的血口。
这时候,义庄以内忽地传来声音:“可儿,时候早过了,如何现在才来?”
沈琢玉置之一笑,朗声道:“木可儿,你带我兜圈迟延时候,背后里却叫人请来木护法,带我来到此地,便是想请君入瓮,可惜……”惜字尚未说完,他已动若疾风,每跨一步便要一丈,独自扑向木可儿。
这时候,木可儿的脸上闪过一抹不易发觉的笑意。
沈琢玉冷冷一笑,突地脚尖一动,将一块拳头大小的石块挑到了半空,继而单手挥去,“砰――”的一声,碎石被他手掌扇中,散作无数碎石,皆向一间屋子飞去。
沈琢玉杀的正起,百忙中余光一撇,发觉正厅门前拥着数十号人,却至今袖手旁观,心头不由一动:奇特,那木护法为何还不脱手……
“太师父?”沈琢玉心头暗凛,“莫非是木护法到了,糟糕,这戏但是要唱砸了。”他忙聚起十成内劲,微微低下头去。
木可儿不料他俄然发难,面色顷刻惨白,飞速向后腾踊,口中高喝:“脱手!”喝声未绝,统统矮房的屋门同时敞开,无数身穿绿衣的男女鱼贯而出,便如搬场的蚂蚁,密密麻麻涌向沈琢玉。
这时候,两名绿衣女子盈盈上前,将那木门推开,木可儿抢先一步,躬身道:“前辈请吧。”
沈琢玉一听,神采微变,只见正厅里走出几个绿衣女子,最前阿谁云髻高挽,薄纱遮面,听这口气,该是木可儿的长辈了。
木可儿佯作吃惊,反问道:“如何,太师父不熟谙这位前辈吗,他在我神教的职位但是不低啊。”
他想到此处,忽地飞身扑向正厅,几个起落,便将围追之人甩到身后。
这时候,他才有暇看向整间大厅,岂料一看之下,神采顷刻大变。
“守住厅门!”情势危急,木可儿忍着剧痛,带着世人回援正厅,可她手指尽断,已无再战之力。眼下只得倚仗人多,先将沈琢玉缠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