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老二打了个哈哈道:“对对对,阿玉!哈哈,方才听你的意义,你也要去恶虎帮?”
蓝衫少年滑头一笑,答道:“不错!恶虎帮么!鼎鼎大名!谁不想去呢?”
少年替老翁拍去灰尘,走到桌边拿起行李,便欲分开。
吴老二瞋目圆瞪,一张脸憋得通红,直如关二爷再世,他突然脱手,啪地扇了钱老三一耳光,“你再胡说八道,谨慎老子废了你!没大没小,还反了天了!”
钱老三腾地站起,瞪眼着吴老二。
忽见那钱老三瞪视了好久,猛地又笑起来,比上回笑得更猖獗。吴老二看他又笑,只得悻悻道:“真是千层鞋底做腮帮――脸皮真他娘的厚!”
蓝衫少年作了个揖,笑道:“本来是吴二哥!小弟有礼了!”他转眼之间,已将吴老二唤作大哥。吴老二却最喜好别人嘴巴涂蜜,当下心中舒坦非常,砸巴着肥厚的双唇,看这蓝衫少年愈发扎眼。
俄然,二人听到一声轻笑,不由转头看去,却见一个蓝衫少年向他二人抱拳,恭敬道:“二位豪杰!本来和小弟一样,也是去恶虎帮的么?”
老翁再顾不得惊骇,仓猝上前禁止,可这些茶客多是骑马而来,这一下四散而去,叫这古稀老翁,如何能够追上。老翁哀叹连连,一屁股坐到地上,望着逃脱的茶客直流眼泪。
此时,一个蓝衫少年忽将老翁扶起,安抚道:“老迈爷莫要忧愁,愁坏了身子,可不划算……”悄悄递过一块碎银,塞到老翁怀里。老翁一愣,看了眼怀中的银两,竟有五两之多,他卖一年的茶水都挣不到,当下破涕为笑,连连称谢。
吴老二冷哼道:“他们带着那对父女,路上不免疲塌,传闻那男的还非常奸刁,要将他们顺利地送到恶虎帮,我看没这么轻易!”
吴老二闻言一愣,继而点点头道:“不错,你这小兄弟很有规矩,也很讲事理!不像某些厚颜之人,说甚么都想放屁普通,臭不成闻!我‘百口莫辩’吴老二,最喜好你这类年青后生!”
四周的茶客亦不想被殃及,纷繁离桌而去,倒有很多尚未付钱。
“阿玉?”吴老二与钱老三互望一眼,肯定相互都不熟谙这个少年,吴老二忽的眉毛一拧,诘责道:“我们仿佛并不熟谙吧?为何偷听我们说话?”
蓝衫少年又抱了一拳,“阿玉……”
吴老贰表情大好,忙将那蓝衫少年拉过,摁到桌边,口中犹道:“来来来,一起坐下来聊聊……诶?你刚才说,你叫甚么?”
老翁没想这少年长得超脱非常,清秀无双,却这么刚强,不由感喟。
庐州西郊的官道旁,摆着几张简易的方桌,陈旧的黄旗顶风招展,旗上“茶”字中规中矩。“啪――”,一只巨掌拍在方桌之上,震得筷筒咕隆直转,“老头!上两碗凉茶!”两个粗暴大汉大嚷一声,就着方桌坐下。
蓝衫少年嘻嘻答道:“唤小子阿玉便可!不知二位大哥如何称呼?”
吴老二仓猝捂住他嘴,口中喝道:“别笑了!笑那么大声,莫非你不出声,还怕别人说你是哑巴不成?”
老翁看这二人一言分歧,便要大打脱手,吓得捧首鼠窜。
只见左边的阿谁大汉,脸上长着肉瘤,猛地将那茶水一口灌下,利落的“啊――”了声,“这鸟天!太他娘的热了!热死俺钱老三了!如果再行几曰,非得死在这路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