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黑袍之人踏出第十步时,沈琢玉猝然昂首,大声道:“前辈……”
黑袍之人幽幽吟道:“‘秋风过耳’王老五,‘有眼无珠’孙老四,‘厚颜无耻’钱老三,‘百口莫辩’吴老二,‘遗臭万年’胡老迈……你们五人以人的五官为名,可惜,却没有一个长得像样,如果这般五官安在一人的脸上,怕是要丑的惊六合、泣鬼神,你说,你们不是‘关东五丑’,又是甚么?”此言一出,四周的黑袍军人尽皆大笑。
钱老三亦是曲解,肝火中烧,目光凶恶,瞪向沈琢玉。吴老二却顾不得这些,他此时百思不解:前次见这少年时,明显还在茶摊之上,他的确说过,他也要来这恶虎帮。可厥后,我们骑着快马,一起没停,也一向警戒,恐怕被人跟踪……他和我们几近同时到了此处,若不是尾随我们,如何能够做到?莫非,他也接到了黑虎令,晓得如何找到此处?
黑袍人头也不回,却如脑后长眼,在那拳劲将到之时,身子一晃,轻松让开,继而左肩微沉,猛地一顶,刚巧顶在了钱老三的胁下。
钱老三神采一绿,脸上的肉瘤竟是微微发颤,拳头已然攥紧,爆出咔咔之声,吴老二却将他悄悄拦下,合法他不解之时,却听沈琢玉俄然续道:“我暗想,能讲出如此笑话之人,自个儿定是长得丰神超脱,仪表不凡,因而迫不及待地循声看去,这一看,才晓得方才的笑话实在算不得甚么,那讲笑话之人,明显生了个鹰钩鼻子,倒是搭了对蛤蟆嘴唇,明显生了双虎目凤眼,却配了对吊颈长眉!天下的丑人,我算见多了,可长得这般出人料想的,却真是头一回瞥见!!”说到此处,他戏谑而笑,目光清楚向着黑袍之人。
司行方一愣,继而哈哈大笑,“我当你闹甚么花样!我和你过招,天然不会让他们插手……”说罢再不给沈琢玉说话的机遇,袖袍大张,如一只黑鹰向沈琢玉飞来,速率之快,令人咋舌。钱老三与吴老二还没来得及反应,司行方的一掌已送到沈琢玉身前。
黑袍之人嘿嘿一笑,法度不断,奸笑道:“司行方……”
黑袍之民气头惊奇,觉得他说的是这“关东五丑”,心道本来是同道中人,不由来了兴趣,笑问道:“喔?你倒是说说,你见到甚么好笑之人,碰到了甚么好笑之事?说出来,也让大师高兴高兴!”
司行方被他打断,气劲无处宣泄,胸口略感气闷,干咳一声道:“本来你熟谙我?”
只见来人一袭蓝衫,双眉如剑,傲视神飞。
须知妙手过招,定会先用内力构成气机,将对方紧舒展住,便是凡是所说的“杀气”。可沈琢玉一点内力也无,天然没甚么气机之说,更不会有杀气外泄,如此一来,司行方当然甚么都发觉不到,在他眼中,沈琢玉毫无威胁,和一点武功也不会的凡人,是没有任何分别的。
沈琢玉呵呵笑道:“长辈天然只是久仰大名,却从未见过前辈本人,今曰得见,公然器宇轩昂、气度不凡!方才长辈不知前辈就是司大侠,偶然获咎,还望司前辈多多包涵!”
钱老三强自忍住,向沈琢玉竖了个拇指道:“阿玉兄弟……你讲的笑话才算好笑……”说罢又忍不住,端住肚子又笑起来。
沈琢玉扬声道:“前辈是高人,长辈倒是知名后生,即使长辈方才冲撞了前辈,前辈也不能恃强凌弱,欺负长辈。长辈存亡事小,前辈的名声事大,如果为了经验我这知名长辈,前辈一人脱手便已充足,现在前辈却带着这――么――大一群打手,以大欺小本就不对,再加上以多欺少,那就错上加错了!如果传将出去,对前辈的名声但是大大的倒霉。”沈琢玉这一段话说的就像绕口令普通,亦且句句不离前辈长辈,便是想借此将住司行方。如若司行方是个我行我素之人,那这招可就全偶然义,可若他和普通的“前辈高人”一样,非常看重名誉的话,就多少会起些感化。何况,沈琢玉还另有筹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