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一来，他亦是能够肯定，昨夜之事，毫不是梦了。
王寅旋即噤声，顿了一顿，轻声续道：“圣公这招是欲擒故纵！那小子涉世未深，定会入彀！”
而能成为一教之主的，几近都是忘情绝义、壮志凌天之人，怎会情愿在这壁画上华侈时候。
好久以后，沈琢玉寂然坐下。
千百年来，能走进这大殿的，越来越少。比来的几百年中，更是只要摩尼教教主和少数职位高贵的教众，才气进入此殿。
顺手翻开，只见其上图文并茂，写得密密麻麻。
五行神功触及五行之气，其间所需的运转之法，难度颇大。
可他此时魂不守舍，还是深陷在壁画的天下，若无人点醒，恐怕还要一向丢失下去。
但是，最右边的几个大字，倒是尤其显眼。
方腊也不将那瓦片盖上，还是半蹲着，闻言一笑，轻声道：“将欲去之，必固举之；将欲夺之，必固予之；将欲灭之，必先学之！王寅，这事理，你不会不懂吧？”
光凭这一点，便已非比平常。
可若计算起来，招式、心法毕竟是小门，境地才是大道。多少人习武平生，还是只能算是个武夫，说到底，就是因为境地太低。
那，就是沈琢玉。
“摩――尼――灭――世――经……”
要知千年之前，凡是插手了摩尼教的人，便可进入这大光亮殿，瞻仰摩尼传奇的平生。很多教众便是看过这些壁画以后，堕入了对摩尼祖师无穷的敬慕当中，今后信奉平生，果断不移。
固然，只要细心抚玩壁画之人，才会留意到此中的含义，只要姓情冲和之人，才会被它包含的画意所勾引。
方腊立即瞪了他一眼，单指竖在嘴边，表示他轻声一些。
现在乍见这么多笔墨，还是感觉头皮发麻。
他盘膝坐下，将那羊皮纸铺平，这才逐字念出声来。
沈琢玉还当是屋顶的瓦砾本身落下，暗道：这大殿恐怕有些年事了，耐久失修，瓦片都坏了，如果不慎，岂不被砸伤？
可他早就心智果断，按理说，毫不会这么脆弱。
与贤人比较，若不懊丧，才是怪事。
他虽悟出壁画中的武学道理，可对于运气法门、吐纳之术却全然不知，乃至连一些根基的拳脚招式都不会。
本来，方腊掷出瓦片之时，早就顺手将那裂缝挡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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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腊仰开端来，轻声一叹。
终究，时隔数百年，大光亮殿又迎来了一名瞻仰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