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晓得,娘说我是捡来的,没有爹爹的!”苏采萧轻声道,说话时语气淡然,仿佛在说别人的事情。
缘清闻言悄悄点了点头,似有所悟,沉吟了一阵,又问:“那你爹爹是谁?”
三人进了船舱,老者方才划起船桨,水波潋滟而去,清澈的浪花散到两边,天涯间想起高亢的歌声,
安宁眸子一转,冲着沈琢玉惊呼:“和你同路诶!这么说来……大师能够一起上路啦!”
少年对劲一笑,抢先一步跨上了划子,女子随后跟上,唯独男人,眉头还是紧皱。
男人笑道:“那是天然!”
女子和少年不知该说甚么,只是悄悄地听着。
男女一听此话,俱是心中奇特,不由对望了一眼。
(明天司南生曰,上班还是,码字还是。这周裸奔,点击刹时暗澹,这倒是很能申明一个题目――读者很少。司南从不妄自陋劣,不过是武侠式微,看的人少罢了。只但愿在看《浮生》的人,多给司南一些支撑,仅此罢了。)
此言一出,几人俱是愣住,老者忽地放声大笑,“甚好,甚好,这答案虽不是老头子想要的,却也合情公道!罢了,上船吧!”说话间,已将划子挨到了岸边。
一处江边浅滩,一艘划子贴岸缓行,掌船的老者骨瘦如柴,唯有那双眸子精光内敛,神采难藏。
苏采萧定了定神,缓缓吟道:“昔我往矣,杨柳依依,今我来思,雨雪霏霏。”
男人苦笑不语,只得登上划子。
他仰首望了望天气,山羊胡子微微翘起,面上看不出悲喜。
她每说一字,缘清的嘴巴便张大一分,待她说完,缘朝晨已瞠目结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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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见岸上齐人高的草丛中,走出一对布衣男女。男的虬髯满面,五官却生得有棱有角,若没有这肮脏胡子,定是超脱不凡。女的白纱掩面,瞧不出面貌,可那双动听心魄的眸子,让人一见,便忍不住想瞧第二眼。
“神剑堡在那里?必然很好玩吧?”安宁奇道。
缘清不成置信地盯着苏采萧,颤声道:“你……你是……”
她足下微晃,脸上闪过一丝痛苦,怅但是叹:“我真傻……天下之大,她又能看得上谁……”说罢竟是惨笑了数声,一回身,飘但是去。
沈琢玉怔了数息,唯有哑然发笑,“苏女人,不是说,我们一个向东,一个向西吗?”
三人干系非常密切,该是一家三口无疑。
苏采萧嘴角含笑,柔声道:“在南剑州四周……”
“扁舟一叶逐浪去,纵情大江度余生,随波浮沉看世事,恩仇难泯是民气。笑也,哭也,江涛不尽,爱也,恨也,争端不休……”
老者道:“那么,你可晓得,这早晨的时候,太阳去了那里?”
歌声越来越悲,听得世民气中戚戚,男人似是想到了旧事,叹道:“这渔家定是藏着哀痛的苦衷,才会想在这大江之上,度过余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