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地的马匹口吐白沫,周身抽搐,很快便一命呜呼。一时候,二人面面相觑,俱是惊奇不定。
这会儿工夫,最早的几个骑手已从富强的林中窜出,模糊看得清表面,苏采萧心下焦急不已,道:“那如何办?总不能在这里等他们呀。”
苏采萧轻呼一声,正要挣扎,却听沈琢玉气喘吁吁道:“采萧……我快跑不动了,只要抱着你,才气勉强提起些精力,你、你就委曲一下吧……”
她闻言仓猝发足疾走。
树林当中,沈琢玉和苏采萧并骑而行,二人不竭催马,从无数参天巨树间奔驰而过。
数百人散开了队形,便如一张大网,无数火光将林子照的彻亮。
沈琢玉本是信口胡说,现在听到才子耳边低语,竟是真的热血翻涌,不由哈哈笑道:“好!这下子公然一身是劲!抓稳咯!”双足突然发力,一步跨出,便有一丈不足,一起一落间,速率之快,竟然不输马力。
就这般疯跑了一阵,苏采萧忽见身后的林子深处,现出几燃烧光。
沈琢玉放下苏采萧,拉着她藏到一棵树后,悄声问道:“采萧,你另有多少飞刀?”
谁知跑了还没几步,他的坐骑亦是一阵巨颤。
苏采萧担忧不已,急道:“还不快走,等他们来捉么?”
沈琢玉看在眼里,二话不说,将她横抱而起。
苏采萧一见真的见效,喜不自禁,却听沈琢玉叫道:“还愣着干吗,快走!”
苏采萧不知他问这个何为,不由面露惊奇,想了想,“之前丢出去很多,现在只剩八九柄了。”
想到此处,他的脚步垂垂慢了下来。苏采萧镇静未过,一时髦未发觉。
沈琢玉模糊听到了身后的动静,微感不妙,脚步更急了几分。他是半神之体,天然不知倦怠,可苏采萧没有这般本领,跑出了十里,便已娇喘吁吁。
苏采萧一听,娇嗔道:“都甚么时候了,还在谈笑……”她嘴上如此说,实在心甜如蜜。她又何尝不知,持续下去,她定会成为沈琢玉的累坠。现在沈琢玉不但不怪他,还将错误尽数揽到了本身的头上,这般被体贴的滋味,她平生还是头一回尝到。当下将头一侧,靠上了沈琢玉的肩膀,轻声道:还愣着干吗,不是从了你么……
“快看!”她禁不住惊呼出声,沈琢玉闻言一惊,说停就停,转头看去,亦是神采微变。
四周的骑手骤见火伴被袭,公然阵脚大乱,四下来望,似在寻觅仇敌,却无一人再敢上前。以后的骑手忽见前头的不再进步,纷繁呵叱起来。
二人分开不久,沈穆便率着大队人马找到了这里,一个家将探查过马尸,急向沈穆汇报:“家主,马尸尚未凉透,死了不过一刻钟。”
“那你呢?”苏采萧听他说了半晌,却都在教她如何逃脱,心中再生思疑。
“给你?给你何为?”苏采萧听得迷含混糊。
这时候,马蹄声近,沈琢玉探头一看,沉声喝道:“他们来了,采萧,我们能不能逃脱,便看你的了,快,就杀那最前的一个,然后甚么都别管,闷头就跑。”
就在这时,苏采萧的马匹忽地一声悲鸣,前蹄跪倒在地,苏采萧猝不及防,来不及惊叫,已被甩到了半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