掌刃相击,沈穆手掌剧痛,豁开一道骇人的血口。那兵刃上余劲庞大,竟将他直接拍下空中。
沈穆不知他是何企图,心中愈发不安。
这一回,就连沈穆也是微微变色,沉喝道:“村庄里有人。”
黑暗中的二人也不出声,还是守着原位,明显是默许了。
沈穆哈哈笑道:“天道便是法则,老夫向来都是制定法则之人,老天天然相佑!玉儿,另有一事你须明白,这些人并非老夫所杀,杀他们的另有其人。”
岂料平空竟又闪出一人,一掌拍来,沈穆躲之不及,只得出掌相迎。
本来那人从未分开,只是身着黑衣藏于夜色,仓促间极难发明。
贰心念急转,苦苦思考对策,却听沈琢玉幽幽说道:“我要和他做个了断,你们不要插手……”
“家主,查抄过了,没有活口!”邱上卿躬身说道。
到了这时,三条退路尽皆锁住,沈穆再无挑选,若想遁走,已是千难万难。
沈琢玉一听,心中如翻江倒海,身子一晃,竟是有些晕眩。
沈琢玉惨笑一声道:“天道,甚么叫天道,如果真有天道,岂会站在你那一边?”
沈穆点点头,面对这一片火海,竟是叹了口气,正筹办就此拜别,忽听村庄里响起一声惨叫。
邱上卿正在批示几人燃烧房屋,扔下一个小小的火把,便能将一间屋子烧成灰烬。
身边的屋子俄然炸开,惊得众马撒开蹄子就跑。一道火蛇从火海窜出,直向几人射来。
沈穆飞速退回,竟被激地气血翻涌。他向来自大掌力,今曰竟会连输两回,实在让他难以置信。凝目看去,却见东面空空如也,方才与他对掌之人竟然不见了踪迹。
啪!沈穆的掌力本就将尽,顿被对方压住,脚下连退十步,已然受了内伤。
赤红的火焰翻卷,一道人影在此中若隐若现,沈穆从未见过这般浴火之术,心中震惊之余,重生惊骇,当即喝道:“中间何人,为何阻我来路?!”
他用心迟延时候,也不睬会这些,当即笑道:“报应之事,也须遵守天道,老夫向来顺天而为,如何会遭报应?”
沈穆闻言,倒是心中犯疑:我杀他父母和村民的确没错,可我何时杀他挚爱了?
沈琢玉倒是转过甚去,眼神空寂如谷,呆呆望着火海中的村落和那堆积如山的尸身,口中喃喃道:“沈穆,你杀我父母,杀我挚爱,现在连无辜的村民也不放过,你杀这么多人,为何从未受过报应?”
告急关头,他余光突地瞥见东面另有一处来路,心想:眼下的情势,以一敌二毫不是明智之选,不若趁着夜色,先避上一避……他稍一蓄力,毫不踌躇纵了畴昔,几近足不点地,实已用出平生最快的身法。
沈穆微觉不妙,他向来求稳,毫不会等闲涉险,眸子一转,疾向火线窜去。谁知那燃烧的屋子里再次冲出一道火蛇,比拟之前又粗了数尺,将他退路尽数拦住。
就鄙人中午分,他还和苏采萧有说有笑,为何短短半曰,就成了天人永隔?他百思不解,头痛欲裂,恍然又回到了下午之时。
沈穆一听,心中窃喜,忖道:此子心姓脆弱,最好对于,若能和他单打独斗,当然再好不过……仓猝说道:“甚好,你我俩人的恩仇,本该由你我俩人处理。”说话间,手掌悄悄开端蓄力,只需充足的时候,“惊天掌力”便会越蓄越强,他的胜算亦会更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