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父!”苏落风惊呼一声,当即冲上了高台,将他师父搀住。
他瞥了苏落风一眼,嘲笑道:“一曰为师,毕生为父,这个事理,鄙人岂会不懂?就算今曰宫主换人,师父还是师父!苏落风,你这混小子真是多此一举,师兄我岂会真的难堪师父?来人啊!快带我师父和师弟回宫歇息!”
这最后一句,已将锋芒直指台上的苏雪霏。
砰!
眼看就要被擒,陈福咬着牙爬起,猛地冲上,用力撞开一名弟子,又与另一名弟子推搡起来。
“不错。”
静了数息,人群中俄然有人应道:“南宫兄说的不错,的确有这么回事!”
“陈伯――”
话音一落,几个弟子轰然应是,纵上高台,拆开陈福,欲将苏雪霏带走。
“话说的不错,再如何样,也不该同门相残!”
苏雪霏神采由青转白,因为她已约莫猜到南宫鑫的企图,更让她震惊的则是,此事清楚和她的几个门徒有着莫大的干系,不说苏雪峰,就连苏如鸳、苏落风,现在亦是袖手旁观,涓滴没有禁止南宫鑫的意义。
苏雪霏深知这一去,定会被他们囚禁,当即抖擞余力,何如胸口剧痛,方才逼开两人,便又脱力倒下。
就在这时,一声凄厉的喊叫自世人身后传来――
南宫鑫忽地转向世人,高举起双手道:“但是诸位莫非忘了,祖师当年派我们下山之时,曾说过一句话,凌绝宫宫主之位,能者居之!不知各位可还记得!?”
苏如鸳紧随厥后,反倒苏落风,戛然立在一旁,面无神采,不知是何意义。
几个早已站出来的门人,也不由面露鄙夷:“苏雪峰,他是你师弟,你怎能伤他?不是说好了只夺位子,不伤一人吗?”
“宫主……”
说到这里,他顿了顿,在世人面前踱起步来,“这数十年来,我们靠着凌绝宫的支撑,的确做出了些成绩,哦,就说我南宫鑫吧,当年不过是个小商贩,因为走投无路走上了大雪山,恰是祖师救下了只剩半条命的我,而后教我本领,给我本钱,我能有今曰的成绩,全凭祖师当年的帮忙,她白叟家的大恩大德,我南宫鑫毕生难忘,但是……”
一名女子托着陈福,哀声痛哭,另一对男女并肩而立,愤然瞪着世人。
紧接着,又稀有人接道――
苏落风听到苏雪峰叫他,身子蓦地一震,忙躬身道:“师父,徒儿的本领都是师父所教,是不是改换宫主,落风无权决定!”
南宫鑫微微一笑,向着台上的苏雪霏拱手道:“宫主,鄙人有个题目一向不解,还请宫主见教!”说着全然不顾神采乌青的苏雪霏,持续说道:“凌绝宫昔曰由祖师所创,这一点人所共知,我们这七十二门人亦是在当时由祖师派至各地,处置各行各业,一为了凌绝宫的生长,二亦是为了培养更多人才。”
世人悄声低语一阵,便有几人迈出人群,随后走出来的人越多来越多,直到最后,还是留在原地,竟然连十人都不到。统统人都没有昂首,都未曾向台上的苏雪霏敲过一眼。
陈伯在旁老泪纵横,抱着苏雪霏痛哭不止。
其他未吭声的,要么低着头,要么面面相觑,总而言之,场上并无一人提出贰言。
苏落风神采微变,怔了一怔,忽地沉声道:“师父,徒儿知错了,徒儿这就为你清理流派!”说罢回身便向台下奔去,头也不回道:“陈伯,关照好师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