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岳亭神采越来越丢脸,不待肖朔说完,便忍不住冲了出去,肖朔滑头一笑,仓猝跟上,没想沈岳亭忽的回过身来,一拳直向自家面门打来!
堆叠到第十个剑影时,白子龙已然不支,第十一个剑影,白子龙胸口如遭重锤,第十二个剑影,白子龙只感觉满身麻痹,第十三个剑影,白子龙再无知觉……
肖朔神采难堪,忽又哭起来,边哭边道:“三爷到了万春楼,本来好端端的,不想碰上了城西柳家的大少爷,那厮忒是放肆,硬要抢我家三爷的女人,两边各不相让,现在已经打了起来……”
白子龙冷冷一笑道:“沈岳亭,都死光临头了,还要如此的嘴硬么?”
沈岳亭赶紧变幻脚步,堪堪让过了一招,那点亮光倒是不依不挠,又向本身的后心刺来。沈岳亭涓滴稳定,单手前翻,同时宝剑上扬,跟着一声脆响,轻松格开了对方的兵刃。
肖朔被这气势所慑,颤声道:“属……失实……”
沈岳亭这一招倒是虚晃,脚下一转,反而向着门外奔去。他推测白子龙重心向后,必定追之不及,眼看就要逃出楼外,耳边倒是传来破空之声。
目睹此情此景,沈岳亭不由轻叹了口气,心道国势孱羸,东京的繁华却涓滴稳定,百姓仿佛全然不知,任你如何的承平乱世,随时都会走到绝顶。
董三娘疾向后退,同时收回一声刺耳的嚎叫,沈岳亭脑中一阵刺痛,七窍同时流出血来。
在薛圆圆看来,二人比武快如闪电,不敷一息,但是两招过后,白子龙便软倒在地,昏死畴昔。
沈岳亭面色寒如冰霜,嘲笑道:“我只是奇特,如何有人能够跑的气喘吁吁,脚下步子倒是涓滴稳定呢?”
沈岳亭哈哈一笑,剑势突变,莲花花瓣散落四方,将身前的一丈之地尽数覆盖起来,只听的一阵金铁订交之声,无数金色碎片散落一地。
沈府地处旧曹门街,沿着街道一向向南便是东京少有的烟花繁华之地。沈岳亭一起行的缓慢,穿过一个街口,见到路上的行人垂垂多了起来,这才不得不放缓了马速。
肖朔一愣,竟是忘了抽泣,奇道:“二爷,你如何晓得?”
沈岳亭看清来人,双目垂垂圆瞪,竟是说不出的惊奇!;
薛圆圆瞅准机会,三把金色短刃同时甩出,一把刺向沈岳亭的印堂,一把刺向他右胸,最后一把则是刺向他握剑的右手。
沈岳亭出了府门,早有人备好了快马,悄悄一跃飘上了马背,长鞭一挥便奔驰而去,十几个家将纷繁上马,行动整齐齐截,紧紧跟从。
沈岳亭微微一笑,回身说道:“你们守在门外,莫要轻举妄动。”为首的一人抱了一拳,轻声应了声是。
沈岳亭想起前几天的事情,心中不悦,可他毕竟看重亲情,还是让那小厮出去了。沈岳亭望了一眼那小厮,见他急仓促的跑了出去,气喘吁吁,忽的眉头微皱。
董三娘没想如此轻易到手,心中不由一喜,却见沈岳亭虽是中招,身子倒是毫无停滞,乃至更加迅猛,一阵恍惚的剑影铺展开来,在黑暗中似是开出了一朵刺眼的莲花。
沈岳亭眉头更皱,沉声道:“出甚么事儿了?”
白子龙除了是那董三娘的火伴以外,更与她享尽鱼水之欢,此时见她惨死,心中悲忿非常,两杆短枪如双龙出海,别离刺向沈岳亭的天池、膻中二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