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对方走远,徐言这才关上房门,当门缝垂垂掩蔽住他的双眼之际,他的眼神偶然地扫了眼院子里那颗被杨一打出两个拳印的大槐树。
晌午的时候,有山庄的仆人送来丰厚的饭食,太保的身份没人敢怠慢,一天三餐必定是精彩适口的吃食,咀嚼着鬼王门的甘旨,徐言一个劲地点头,不竭地夸奖着鬼王门的厨子比起婢女楼的厨子都相差无几。
特别是卓少宇,对于杨一这个最小的弟弟赞不断口。
华月初生,院子里显得更加静怡了起来,映在窗纸上的身影毫无睡意,仍旧看得津津有味。
把那些刚才还贵重万分的秘笈顺手扔到桌上,徐言开端打扫起来,以他太保的身份实在随便叮咛一声都会有下人或是鬼王门弟子前来听令,他却没有涓滴叫人帮手的筹算。
十八太保围着大圆桌而坐,一场兄弟之间的酒宴吃得大家纵情,在酒宴上徐言显得毫不起眼,除了闷头大吃就只要傻笑了,反而杨一在这些哥哥面前出尽了风头,不但敬酒最勤,还亲身了局练了一套剑法,剑风霍霍,身形灵动,惹得一阵喝采声不竭。
他可不像杨一那么锋芒毕露,徐言是秉着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如果鬼王门统统人能把他这位十七太保忘了,那才最好。
鬼王门的总舵地点,每天都是人来人往,各地的堂口门人来总舵办事,各处的买卖支出更需求无数人打理,另有一些专门密查江湖动静,比如朴重的动静之类的探马,也会经常回报,真要忙起来,出入山庄的邪派门人底子是络绎不断。
偏僻的院落,显得有些萧瑟,徐言捧着一本不知是何门何派的刀法在窗前看得津津有味,时不时的还拿起那柄卓天鹰送给他的寒铁刀比量几下。
搽净了灰尘,推开窗子,夏季里的阳光顿时倾泻而来,树上有知了在叫,一声声鸣音仿佛鼓点一样,听得人昏昏欲睡。
晚餐更是丰厚,不是在院子里吃,而是被大太保喊到了他的住处。
很自大的少年,徐言在心中给这位十八弟定了位置,嘴上却恋慕地说道:“十八弟年纪悄悄就有这么深的功力,再过几年恐怕大哥都不是你的敌手了吧。”
说着,少年人带着婢女分开了院子,背着双手的傲岸模样,彰显着少年得志的浮滑。
杨一的自大并不讨人喜好,这类少年想必年幼的时候一向在刻苦,一旦有朝一日一飞冲天,就会把持不住心头的傲气,显得盛气凌人。
杨一挥了挥拳头,道:“十七哥,要不然我们两个比试比试吧,前次我去晚了,就看到阿谁甚么少门主落败分开,没看到十七哥的工夫如何,如何样,我们参议参议?”
看似安静的山庄,实则正在不竭的出入着人马,只是徐言的住处太偏僻,听不到那些混乱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