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些奇特的是,不管每次交战谁败谁胜,两边全都非常默契地在三天后出兵,不会进犯对方的涓滴领地,更不会冲开边关踏入敌国边境。
“账房施主,莫非你也杀人了?”
普国位于祁渊峡以南,齐国则位于祁渊峡以北。
“两邦交兵啊,这才叫存亡厮杀。”张河趴在石头上几次咂嘴:“如果让这群煞星冲进元盗窟,恐怕我们一个也活不成,边军铁骑,比那些饭桶官兵捕快强太多了。”
张河翻了个身,舒舒畅服地躺在石头上,道:“心急吃不到热豆腐,被热豆腐烫到无所谓,被烫死可就憋屈了。”
“杀了一个管家,不杀他我就得死,人到了那一步,谁还顾得了别人,甚么账房施主,你还是叫我顺道施主吧,听惯了……”
江山社稷,天然是越大越好,两国历代的帝王没少生过抵触乃至是恶战,固然近几十年来齐普两国不在生战乱,但是六年前,跟着大普左相的一道号令,位于祁渊峡的两国边军再次生了大范围的抵触,并且这份抵触一向持续到现在。
“奸相……我哪儿晓得他如何误的国。”张河没好气地说道:“来元盗窟之前,我就是个账房先生,跟着主家落的难!”
看着不远处有元山匪已经开端往山下爬了,张河倒是显得谨慎,这片山头固然峻峭,倒也不是下不去谷底,一条崎岖峻峭的山路早被元山匪们在这些年踩了出来。
这里毕竟是边疆重地,两边全都不敢粗心,甘愿扔下那些尸身喂狼,也不会留给敌手涓滴的机遇。
“齐普两国常常兵戈么?”徐言在一边猎奇地问。
看了看面前这个诚恳又无能活的小羽士,张河踌躇了一下,道:“算了,带你去吧,到处所别乱跑,跟着我走,事前说好了,你如果找到甚么值钱货,得分我一半,按理说插手盗窟不到三个月的新人,是不准分开祁元山的,谁让我看你扎眼呢。”
三天的时候不长,在后山时而传来的喊杀声中,徐言还是吃得苦涩,睡得苦涩。
“为甚么兵戈呢?”徐言又问。
每天的顺道施主叫着,听得张河都风俗了,无法地摆了摆手,本身忙别的去了,刚开端的时候他的确是寸步不离,到了两个月以后,他也懒得整天盯着一个傻兮兮的小羽士了。
“下边的尸身可都是边军,有没死透的,离着近了给你一刀,你也就归西了,那帮杀才在明知本身必死的时候,看到活人跟看到血食一样。”
庞大的峡谷,是齐普两国之间独一的通道,两国也在祁渊峡的南北驻扎着数量庞大的边军,不但为了镇守国门,也为了威慑对方。
既然是死人饭,天然是人死了以后才行,现在的祁渊峡里,正在上演着最后的两军比武,那些边军活着的时候,元山匪可不敢下去。
在他看来,这类能吃能睡的傻货就算跑了也好,起码给元盗窟省些粮食。
张河口中的死人饭,就是在这群死去的边军身上找好处。
两国边军早已退出了峡谷,三五成群的元山匪仿佛一个个幽灵一样从山脚摸向疆场,不竭翻找着尸身上的值钱东西,有人找到一些碎银子,有人扒下来半套盔甲,也有人获得一柄锋利的钢刀。
既然以猪为目标,天然要和猪一样了。
山脉的西侧,存在着一片庞大的峡谷,峡谷两侧是千丈岑岭,前后更是过了五十里之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