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看出了三个寨主的不睦,徐言沉重的表情略微好转了一些,特别是看出梅三娘的企图以后,徐言更加肯定那位压寨夫人这些年必定是在虚与委蛇。
乃至在无人的时候,梅三娘曾经勾引过卢海,只不过卢海害怕大当家,始终没敢就范,不但如此,卢海始终感觉那位压寨夫人不但对他不怀美意,仿佛对大当家也不怀美意。
板屋被临时改成了喜堂,最上方摆着几张椅子,飞天蜈蚣与梅三娘坐在上垂手,一侧坐着一个慑慑颤栗的小老头。
实在很多时候,心智,是与年纪无关的。
梅三娘开口,尽是调笑的语气,廖九鸣也跟着笑了起来,不过笑容里模糊有些冷意,卢海鄙人边拱了拱手,不敢多看阿谁风情万种的压寨夫人,伸谢后直接退在一边。
他这位嫂子,可不是调笑他一次了。
死字面前,老管家一缩脖子,仓猝点头称是,不敢多说一句,看向场中阿谁女子的时候,眼中有不忍的神采透露,但是更多的则是害怕与无法。
他看到了赵家闺女哭得红肿的眼眶,看到廖九鸣眼底的一抹冷意,看到寒雷的痴顽,也看到了卢海的怨气,他更是看到了梅三娘暗中教唆三位当家人的筹算,固然仅仅是一丝端倪。
二三两位当家人如果走得太近,保不准会不会图谋他这个大当家的位置。
啪的一声,廖九鸣放下酒碗说道:“管家也是赵家的人,明天既然是我二弟的大喜之日,你就做一次赵家的长辈吧。”
有不睦,就有转机。
徐言来到板屋近前的时候,正都雅到二当家结婚的这一幕,那女孩被寒雷捏着,两小我披着马车上的红绸,在板屋里拜起了六合。
既然是匪寨,都是些翻脸不认人的主儿,廖九鸣身为二脉天赋武者,他可不惧只要一脉气力二三两位当家,不过这御下之道,他也并非不懂,出身齐国邪派大宗的飞天蜈蚣,经历与心机绝对不低,他非常清楚,手底下的人如果亲如兄弟,对他并非是功德。
“劫来劫去的,哪用那么费事。”
卢海酸溜溜的话,预示着这位也看上了那赵家闺女,廖九鸣早就看了出来,拿起酒碗抿了口酒,暗笑了一声,倒是没有出声。
简朴的典礼过后,三当家卢海也上前恭贺,只不过这位较着心气不顺,道:“二当家到是手快,先抢了人,哪像我卢海,一向劫杀那群保护,这类便宜此后我也得占占,光着力不得好处的事儿,此后可不能长干,要不然非得让人说我九头蛇是头傻蛇不成。”
梅三娘的内心始终是想着为弟弟复仇的,这一点徐言在后山超度的那天就已经鉴定了。
十五岁已经不小了,一些大户人家的少年郎,十六七岁的时候就已经立室,在十四五岁的时候,都有通房丫环侍寝了,而一些十五六岁的女孩儿,则很多都已经嫁人结婚,乃至是已为人母,普国的文人骚人,更是传播着‘妻要娶好,妾要娶小’的说法。
这女孩是寒雷亲手抓住的,他看中了人家,也想要学廖九鸣,弄返来个压寨夫人,这才留了活口,不然的话,在这位震天雷的刀下,绝对不存在活人。
披着红绸的寒雷,一手正捏着女孩儿的脖子,那女孩儿十七八岁的模样,此时头发狼藉,正在胡乱抓挠,却够不到铁塔普通的寒雷。
情面冷暖,徐言晓得,至于世态炎凉,在太清教的羽士占有乘云观的时候,他也看得清楚,若论到心机与心智,如果他不装猪的话,以老羽士徐道远的话来讲,是绝顶聪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