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东把手机递到顾念施的手里。

她一副破罐子破摔的模样,随他如何想。

初夏季候,六点多钟的天已经将近被夜色染透了,氛围透着股清寒,呼出来的气味会带出一丝昏黄的水汽。

顾念施身子今后退了两步,跟他拉开了些间隔。

她厌倦了反复的解释,气得杜口不答。

顾念施只感觉胸口被捶了一拳似的,闷得透不过气,她倔强地不出声。

她面上保持着一动没动,语气淡定地反问:“没哄报酬甚么要眨眼?”

小区里放工的人流络绎不断,周遭不时传来电动车声和孩子放学后的嬉闹声。

他身上还穿戴从家里出门的那套衣服,她猜他是从病院待了一下午。

她很烦这类感受,像是落空自控力,让她感受很不安。

但是,他像是完整不睬睬她说了甚么,还是反复那句话,只是语气里多了一丝沉闷,“下来讲。”

熟谙的尼古丁味道混着那股奇特的凛冽气味再次飘进她的一呼一吸里,好一会儿他没出声,只是有一下没一下地抽烟,但她感受获得他的视野始终落在她身上。

他跟用心轻描淡写似的,摆了然避重就轻,仿佛压根儿就不想跟她解释下午在病院产生的事儿。

他把燃烧的烟头顺手抛进了路边的渣滓箱里,低低隧道了声:“过来。”

顾念施手心一烫,想扔扔不掉,慢半拍把手机放到耳边,内里传来一贯沉冷的嗓音,还是一句指令:“下来。”

顾念施内心一动,紧接着,他两手撑着车门,另一条腿也落了地。

“我给你打了几遍电话打不通,手机没电了?”

她不想再窜改已经做好的决定了。

她终是受不了这份沉默,起首出声,“如果没有甚么想说的,我就上去了,这个点是放工岑岭,车停在这里会堵路。”

顾念施塞在口袋里的手紧紧攥住,声音带了丝烦躁:“你有话快说。”

顾念施感觉内心的闷鼓像是“棒”的一声被捶破了个洞,她深深吸了口气,挂了电话,抬脚往门外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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