苗条的手指抚上她的眉眼,女子娇羞着,潋滟眸光看向那双魅惑民气的狭长桃花美目,又羞怯地垂下眼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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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没想到会在这里遇倒柳梦冉,看景象,怕是认出了他。那么,她应当也很快就会晓得他已经返来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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落衡前辈……千行望向窗外,笑而喝茶。
“好美的眼睛。”他声线嘶哑,桃花美目脉脉含情,右唇角上提,暴露三分邪气的笑意。
看此番月扇坊风景,赌桌右盘白银黄金堆叠,左盘却寥寥几锭散银。
指尖微顿,男人有一瞬入迷。多相像的眼睛啊,但是再相像也贫乏那人眼眸深处能纠痛贰心扉的疏离。
在这么一双美目谛视下,女人几近感觉本身骨骼都要熔化了。她娇嗔地在他胸口锤了记:“你只会哄我!如果哪天你见了凌美人,就不会这么夸我了!”红唇嘟起,娇憨敬爱。
诚如她所说,申明于她如粪土,她甘心一辈子只为公子一人下厨。但她更清楚,公子一早退了堆栈的客房带她来月扇坊必成心图,她不想去穷究去猜想,有那一句“红丫头是人不是物,岂能说卖就卖,说买就买”,就充足了。
与此同时,千里以外的登封洛城,俄然天气暗淡,雷鸣如鼓。
女人对于比本身美的女人,无一不恋慕,也无一不妒忌。感受不到他的热忱,女人不满地抬眼看他。
红罗帐,脂粉香。风穿堂入室,红帐翩飞,模糊可见帐内的女子娇媚而妖娆。
有多少人想趁此机遇好好捞上一笔?
李公子昂首望向“月扇坊”三个超脱的鎏金大字,又说:“没想到月扇坊如此不堪一击。想当初,月扇坊在短短五年里从名不经传到誉满江湖,冠绝天下,一跃成为金都城的四霸之一。我曾猜想它是靠上哪座大山了。现在看来,还是暮阳坊主当年的手腕一绝啊。不知现在竟是如何了?莫非真是……长江后浪推前浪,气数尽了?”
风呼呼吹来,红帐翩翩起舞,狼籍纷飞。桃花目还是,几分邪气。
当晚,初晓向暮阳禀报获得的动静,参与此次开盘押注的,除了平常赌徒与浅显老百姓,另有很多昔日与月扇坊交好的恩客,后者因明着买月扇坊“死门”面子上过不去,便每日托人往赌坊奉上几百几千两白银。
天涯闪电如银龙惊现,又似一道乌黑剑气划破长空。风卷夹着豆大的雨滴随即而至。
此动静一出,大街冷巷,谎言铺天盖地,大有暴风过境之势。不到一个时候,金都城各大赌坊开盘押注,均开设了一盘月扇坊存亡局。赔率,以一赔十,乃至赌坊日日人拥如潮,门庭若市,其热烈程度远超花柳巷。
“公子,外边热,你进屋里避避吧。谨慎叫暑气打了头。”红丫头泡好茶,看向门外那道颀长的月白身影,瞬时有些充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