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娘咬牙,冷哼一声:“好,我等着!”
她笑,自傲而张扬。
闻言,挂木牌的手一顿。木一深吸气,回身,插腰,瞪眼。杏目圆睁燃烧起熊熊火焰,居高临下地正要开骂,却被笑意盈盈的暮阳推到了一边。
“只要输得起,方才博得起。花娘,我且容凌月楼再风景几日!”
“是。”初晓应下。
“两日前已经根基稳定,而本日巳时一刻却掀起一滚小浪。据探子来报,一陌生男人在鼎盛赌庄投注三千两,随后一刻,又有人投下两千两,押得均是月扇坊‘死门’。一样环境在别处四家赌坊也有呈现。”初晓寒声向暮阳禀报。
这一局,她赢了,轻而易举。
一番话说到冯公子内心上去了,他顺手抛给乞丐一小块碎银,头也不回地走向凌月楼。李公子看了眼眼冒星光直说着“谢大爷”的乞丐,耸耸肩,也抛了块小碎银,赶上冯公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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暮阳微微侧下身,切近花娘耳畔。声音不大,却叫在场合有人都听得清清楚楚。
凡顶着月扇坊名头的,便不能落人下乘!
暮阳扬起都雅的唇角,悄悄地看她神采青白瓜代。
“她脱手了。”暮阳转过身来。
花娘一怔,撞到暮阳果断断交的眸光,顿时花容失容。
“这小乞子真不知好歹!坊主,您别看了,越看越恼人,我这就去让木一姐姐撵他走!”小乞丐的一番话,听在刚才俩公子哥耳里那叫“动听”,可入了木九耳朵里,那便成了“刺耳”。脾气温良如她,现在也气得两颊通红,敞亮的眼眸里忿忿地明灭着不甘的神采。
管它双凤斗还是存亡局,他压在赌场上的不过戋戋五十两白银,输了也无妨。他啊,尽管哪热烈往哪凑就好。
只是在副本戏开锣前,我先送你一份小礼热热场。
“提及‘绝’字,我倒感觉月扇坊的女人和酒菜真真是绝了,不愧是月扇坊‘三奇’。只是,五年了啊……”那冯公子摇点头,长叹一声,言下之意不言而喻。五年了,谁不腻呢?“你看凌美人,那双媚眼轻飘飘朝我这一看,怎一个噬骨销.魂了得啊……啧啧……”他眯起眼,舌尖扫过嘴唇,很回味,很享用。
木九心下一惊,掰动手指头算了算,单是方才初晓说的,就有两万五。天呐,两万五的白银啊!夙来视财帛如命的坊主竟然拿出白花花的银子去赌坊!万一输了,坊主不得心疼得疯掉?她咽了咽唾沫,看来这一比武,坊主志在必得。